“四叔四叔洛宝库四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洛爷爷赶紧道声歉跑了出去,洛叶洛枫赶紧跟了出去,一名40多岁的男子,急急的拉住洛爷爷:“四叔,快走,洛东平一家回来给大爷上坟,可是洛东利和洛东方两家不准他们进门,打起来了。”
洛叶迅速在脑子里搜索,想起来了,洛东平是洛氏家族直系洛宝齐的小儿子,当年他已有了心上人,家里却又给订了亲事,因了他的倔强,被老爷子给赶了出去。
老爷子离世时,倒是给他留了遗产,但老爷子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心生贪念,把他的那份全霸占了。
若洛东平上告,财产是铁定可以拿回来的,可是念及兄弟情,他选择了沉默,只是,他的宽容并未引起两位哥哥的良心发现,每次他回来,两位哥哥总是纠齐家里人闹一场。
印象中,洛东平一家很有经商天赋,他的态度也已经摆明不会计较那份在大哥二哥看来庞大的家产,实在不明白他的两个大哥为什么一直视他眼中钉肉中刺,
“你敢打我妹妹,你竟然敢打我妹妹,我和你拼了”一名18、9岁的少年疯狂的冲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冲上去,地上坐着一位14、5岁的瘦弱女孩儿,漂亮的小脸蛋倔强的绷着,清晰明亮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怨恨。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头发散乱的坐在地上哭喊着:“你们不可以伤到洛水、洛阳,他们只是孩子啊。”
“大哥,二哥,我只是想拜祭一下父亲,你们何苦这样逼我?”
想来这各痛苦嚎叫的男子就是事主洛东平了,洛叶跟着爷爷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好哥哥
“洛阳,喝水,我加了蜂蜜,喝了会舒服一些。”洛叶将一杯温温的蜂蜜水递给洛阳,小姑娘紧绷着的脸蛋儿有了一丝松动,从她身上,洛叶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心中便多了莫名的亲近。
见小姑娘的眼睛总盯在松球身上,洛叶笑着拉起她的手摸了松球两把:“摸上去是不是很舒服?”
松球“哼唧”两声,蜷了蜷小身子,似是抗议小主人将它做为外交工具,小东西娇憨可爱的小模样,让小脸蛋紧紧绷着的洛阳流露出一丝笑意,随之无奈的看向洛叶:“叶儿姐姐把我当成六岁的小孩子了?”
小姑娘无奈的样子,引得洛叶开心笑起来,指指水杯:“终于笑了,不容易啊,赶紧喝水。”
“哥哥,你也喝一些,叶儿姐姐调的不算太甜。”洛阳喝了半杯子,顺手将剩下的递给身旁的哥哥洛水。
洛水自然的接过去一饮而尽,看向洛叶:“谢谢。”
“不用,还要么?”洛叶发现洛水还真有意思,看向妹妹时满眼都是柔柔的关心,视线一旦转向别人,便变得淡漠起来。
“不需要了,谢谢”洛水疏离而又有礼貌的回答。
“四叔,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沉默着的洛东平抬起头来,从那个混乱的场面被洛爷爷带回来后,他一直手捂脑袋沉默着,妻子丘雅静静的坐在丈夫身旁,似在昭示她于丈夫工进退的决心。
洛爷爷摆摆手:“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今天在这儿休息一晚,以后回来就来四叔家住,四叔留给你们一套钥匙。”
村子中敢收留洛东平一家的也就是洛爷爷,洛东利和洛东方顾忌洛正刚的身份,是不敢闹上门来的。
丘雅感激的看向洛爷爷:“四叔,谢谢您,东平这人倔,做哥哥的打死他都不还手,可是他觉得父亲三年忌不回来是大不孝,没想到又闹腾成这样,哎”
“四叔,我就是想看看,我两个大哥是不是真的能把我打死,财产我不要了,我也没打算告他们,祖产我更是没动过什么心思,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个样子?”洛东平眼中是深深的伤,小时哥哥对他的疼爱还历历在目,大了怎么会成了仇家?
“打死倒不会,顶多打的你们再也不想回来。”洛爷爷叹口气:“东平,四叔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这就是犯傻,你的两个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哥哥了,你又何苦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他们是不敢打死你,可是万一手重了留点后遗证,罪还不都是丘雅和孩子们遭?”
“是啊,我也总是这样跟他讲,可他都不听。”
“我爸那是活该”洛水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丘雅不满的看向儿子:“洛水,不可以这样说爸爸。”
“面对一群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亲戚,却一定要送上门被欺负被蹂躏不是犯傻是什么?还打死不还手,他有没有想过他死了对方是不是会拍手称快?”洛水认真的看向洛爷爷:“四爷爷,您说句公道话,属于我爸爸的财产,他是不是应该拿回来?”
洛爷爷轻叹一声:“洛水,四爷爷非常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爸爸是不想彻底失去这个根啊。”
“失去怎样?留着又怎样?爸,我把话扔在这儿,等我洛水有能力了,属于我们的我一定要拿回来,他们别想霸占着我家的财产逍遥,我宁愿捐给孤儿院,也不要他们躺在不属于他们的财产上面享受”洛水眼底的恨意似要烧灼起来,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屈辱让他对这两家亲戚除了恨还是恨。
他们家最穷的时候,全家挤在一间阴冷潮湿仅仅10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吃不好穿不暖,妹妹的身体到现在很弱,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他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一切,他曾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并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要让那些没良心的人亲自品尝屈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