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也不多问:“天公子既然有心救我,能不能帮我打听林家对我的事如何处理?”
天公子点头叹息一声,怜惜几乎要从的的面具下横溢而出,只感慰拍拍青青的肩膀,帮她出去打听了。
三天后,青青才见到天公子。他带了个随从一同前来,此人不过是个随从,但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就像个傲然的君王,看着青青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和奴隶。青青虽然并不曾见过他,却又有一种久违的熟悉,就像这个人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人。
林管家!青青忽然想到,这个人很像林管家。那个办事效率很快,虽说只是林府的一个奴才,却自恃身份,从不与人低声下气,连林老爷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林管家。
天公子不过随意介绍,说此人叫炎舒。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天公子虽说的轻松,但谁都可以感觉出此人绝非一般普通的随从,定是天公子的得力助手。青青眼下只关心林家对自己的事如何处置,也没多在意此人,忙追问天公子有什么消息。
天公子对青青那种怜惜似乎又升起。
那日,青青被人扛走后,她和娘亲居住的东厢就忽然走水了。唯独只有“青青”一人毙命。天公子怀疑下毒之人怕被查出青青中毒,于是找了个死尸代替青青。据说那具尸体被发现时,已经通体焦黑,分不出真面目。
青青的房间是怎么着火的
原来,一切雅芙都早已计划好,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完美,滴水不漏。那个尸体焦黑了,就算别人怀疑也找不出疑点。只是奇怪的是,林府只是揪出一个奴才,说是他不小心失了火褶子,仗毙了他,此事便不了了之,而三夫人,哭昏过去三次。
果然,林老爷根本不会在乎失去这个女儿。那么三夫人的伤心是什么?惋惜自己就将成为皇后的女儿,难过自己以后没有依靠了?
青青此时忘了哭泣,反冷冷笑了起来,那笑声,就连竹林间的鸟儿也吓的扑腾飞走,似乎感染到她的悲愤……忽然,她大吼一声,不顾一切的像竹林奔去。
“公子,你不怕她就此回林家讨说法,或者,自尽?”
“她不会。因为她不甘心。”
青青果然不甘心。虽然天公子在竹屋等到天黑才看到她回来,但她毕竟回来了。她此时不悲不喜,只一步步慢慢走向天公子。
“想通了?”天公子问。
“想通了。”青青答。
“你有什么法子?”青青坐下,平静的看着天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有法子?”
“你救我,必定是有法子。”
“趁着这一次,你应该重新开始。让以前的林大小姐彻底消失。”
“好!”青青忽然厉声一句“好”,猛的端起天公子眼前的茶水灌下去,仿佛这是一杯烈酒。“如何重新开始?”
“迷惑现在的皇帝!”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迷惑他?”
“因为你眼里,有跟我一样的不服!”
青青笑了,手不自禁摸着自己的脸颊:“你这法子似乎不怎么样,让我这样一个丑女去勾引皇帝?”
天公子也笑了,连眼尾都在笑:“只要你不怕吃苦,便会便成一个美人。”
“我不怕。因为,我已经是个死过的人。而且,我真的不服气!”
最美的尼姑
当青青跟随炎舒,就是天公子那位很不一般的随从,据说他也正是鬼医唯一的弟子!他带青青去的地方居然是尼姑庵,青青到这时才真的觉得天公子也许真没什么好的法子。天公子告诉她,第一步,学习魅术。而学习魅术的地方居然是庵堂。
当时青青漫不经心的问他:“你莫不是疯了?庵堂的姑子都是清净的出家人。”
“这不是普通的尼姑庵,里面都是被废弃的低级嫔妃和官宦世家的侍妾。而这些低级的嫔妃和侍妾都是靠着美貌和狐媚段子上位,之后因为被人陷害或者丈夫去世而被正室赶出来的。”
“既然有手段,为何还被赶出家门?”
当时天公子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微笑着说:“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这也正是你需要学习的课程。”
青青立刻住嘴了,她已学会最基本的掩藏——掩藏起自己的好奇心。天公子随即就对她的表现表示赞赏。
但此时看来,天公子的判断似乎错了。
这座庵堂人烟稀少,香火不盛。炎舒把她带到,就独自走了。
一位美貌的小姑子把青青带去见住持。
这住持并没有在敲经念佛,而是在品尝燕窝羹。她见青青进来并不着急,待喝下最后一口才缓缓道:“女人很容易老,而燕窝是很好的滋补品。”她的声音又甜美又温柔,就算用黄莺出谷来形容也嫌侮辱了她,她穿的是最平常的道姑青衣,但她袅袅婷婷的身资就像是刻画出来的。
青青自然知道燕窝滋补,只是不知道一个出家的尼姑补给谁看?
住持不理会她的疑惑,只说:“我是你的师傅。”
“你教我魅术?”青青冷笑,她向来是个有礼貌的女子,从来不愿对别人表示不屑,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
住持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冷言:“你错了,我是教你如何让男人臣服。”
有技术含量的魅术
“好象意思是一样的。”青青又在冷笑。
“魅术是靠身子,完全没有技术含量,而我教你的,是门学问。”住持不理会青青的冷漠,接道:“天公子说,你与琴、棋、书、画方面都已是不世高手,你首先要学的,就是做人!”青青心里有气,显然还不是很乐意跟这位美丽的道姑学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