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希望留在你的身边……”小桑又不想进昆仑门了。
“我是妖精,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你是妖精?你真的是妖精?”小桑瞪着夜灼翼,还好奇地问道,“你那几个弟弟也是妖精?你是什么妖精?”
“你觉得呢?”面对小桑众多问题夜灼翼只回答了一个,还是个反问式。
“……我不知道……”小桑很老实地回答。
夜灼翼是妖精,听起来多么不真实啊!可又感到是真的,夜灼翼的一切想想还真不像是人,他记起曾经在桃花山庄那小丫头说起什么流星来。不过没有一点害怕,真的,不害怕。
“去睡吧。”
“你不逃吗?”小桑很担心地道,“不怕昆仑子捉你吗?”
夜灼翼冷冷一笑。
“天天喊着缴妖杀妖永远都是那些普通的弟子和狂热的信徒。而像昆仑子那样在修真界有身份的人是不会的。”
有谁看到过,哪个掌门人带着弟子们去缴妖的?不都是些什么大师兄、大师姐带着小师弟、小师妹们吼着维护世间太平的口号杀入妖精中吗?
“为什么?”小桑万分不解。
“因为所有的上位者经历复杂、心里路程复杂,对修为、对世间一切的感悟远比下位者深得多,他们可以虚伪、可以欺骗,但绝不可以幼稚。绝大多数的时候,下位者只是上位者的工具,上位者需要这些工具来维持他们的威望、以及实现他们的梦想。所以有时候上位者会挑起工具的怒火,有时候又极力地要求工具们的和谐。这是一种统治的平衡,也是一种玩弄的平衡。修真界存在了千万年,缴妖也喊了千万年,可到了如今妖精还有,修真界的人还在喊,为什么?试想一下,没了妖精,修真界还缴什么?世间生灵有好坏善恶之分,但手段却是彼此雷同。这种事实尽管叫人寒心,却不能不承认。”夜灼翼摆了摆手,示意小桑回去。
小桑听得愣怔了一会才回过神,也许这样的话也只有在夜灼翼这里能听到。待了半晌,才转身离去。
第二日,小桑去找昆仑子,与昆仑子临离开时,小桑眼里含着泪水看着夜灼翼,拼命使自己不要哭出来,但眼泪还是在眼睛里转着转着掉了下来。
夜灼翼看着他,全然地无动于衷是做不到了,对昆仑子道。
“既然昆仑道长这么喜欢小桑,何不收下小桑做弟子呢,以小桑的资质和悟性是不会叫昆仑子道长失望的。”
昆仑子愣住,一边的小桑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声。
“……夜灼翼啊……”
夜灼翼在这个时候在他心里就像亲人一样。
“好吧!”
昆仑子在望着夜灼翼那双略带着一点恳求的目光,意外的竟然答应了。
夜灼翼深深一礼。
“多谢昆仑子道长了。”这回算是对小桑放了心。
小桑抹着眼泪,哭道。
“夜灼翼,我会回来找你的!我会回来的!呜呜……”
昆仑子看着夜灼翼,神情露出复杂之意,点了下头,抱起小桑疾逝而去。
正文目的
夜寒的性格和夜天不一样,也许是多长了一只眼睛心眼也跟着多了一个吧。夜天对夜灼翼言听计从,一般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有也会在得到夜灼翼的同意下去做。而夜寒虽然也会言听计从,但更多的时候有自己的主意。
夜寒的玩心比较大,这次嘴上说不会对流波山出的宝贝感兴趣,实际上早痒痒了,一心想拿来玩玩,就连对魔教的沧澜也是玩的心思占了多数。不过夜寒做事一向计划做到前头。
想拿到宝贝跟魔教的人搭上关系应该更容易一些,再顺便探出些鲜为人知的事,蛮划算的。有时候夜寒还挺八卦。
盘算一番夜寒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天井,四面都是客房。天井中种着一些花树,摆放着一些石桌石凳,住店的客人们可以坐在那里赏花喝茶。
此时没多少人,夜寒一眼便看到沧澜和沧峰正在一个角落里喝茶聊着什么,过一会沧峰转身走了,嘴角立刻勾出邪邪一笑,掉头出了门,也不走楼梯,双手在楼梯扶手上交换了几下,矫健地像一只燕子落到地面。
这既不是什么轻功也不是什么修为,而是单纯的一种普通人经过努力也能做到的动作,但直看的楼下客人瞠目结舌。
夜寒迈着长腿几步跨到了沧澜面前,腿一分,跨坐在石凳上。
“嗨!我们又见面了!”
他悄无声息地冷不丁地出现在面前,把沧澜吓了一跳,强忍着没祭出兵器,定睛看是他,暗暗吃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叫夜寒,你叫什么……别说,让我猜猜啊……人都说女子是水做的,我猜你的名字一定有个水字……”
沧澜对夜寒神出鬼没似地出现有了忌惮,冷眼瞪着他没答话。
“……既然有水了,再看看你穿着这身衣服,女孩子穿黑色衣服一定是历尽过沧桑的,所以我敢说你的名字一定有一个沧字……可是一个沧字是很难听的,那就再配一个字……沧澜!沧海无边,波澜壮阔!我配得好不好?”自我良好地挑着眉,眼里全是自得的笑意。
夜寒本就有一种张扬的气质,此时有点张狂了。
沧澜哼了一声,抬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想缓和一下紧张,哪想到夜寒凑过去说了句
“好香呀!”还使劲抽了抽鼻子。
沧澜下意识地娇斥一声。
“流氓!”
夜寒大惊小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