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扶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不解的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和随后而至已经追上来的两个护卫及刘公公。
他那出尘绝世的脸上配合上与眸子天衣无缝的迷茫和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小狗的好奇,说:“你们,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啊?”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样呆愣的语气,如何会是那样一个天人少年所发出的?
我一再忘险的打量着他明明应该是利索冷静的脸,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公公跟那两个护卫忙跪下,颤抖着说:“回陛下的话,我们正在捉一个犯错的宫人,冲撞了陛下,还忘陛下饶命……”
我这才打量着他一身的黄袍,那上面绣着一条栩栩如生,仿佛要腾空而飞的龙,密密的针线看不出绣过的痕迹……
激烈反驳6
我这才打量着他一身的黄袍,那上面绣着一条栩栩如生,仿佛要腾空而飞的龙,密密的针线看不出绣过的痕迹……
“哦,我还以为你们在捉迷藏呢。”他略显失望的神色在俊俏的脸上滑过,揉着臀部说:“这个死丫头犯什么错了,撞死朕了!”
身后忙又太监喊道:“哎哟,我的好主子,奴才叫您小心些不要过来,你偏是听到响动就好奇,这要是出个什么毛病,我们可怎么担待啊。”
陛下居然有些害怕的说:“千万不要告诉母后啊,若不然,我又要被罚了,我可最怕抄写那些三字经了。”
我有些迷惑的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
这个人说话的音量和词语,都不该是一个正常人用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有十八岁年纪了,可还在抄《三字经》?!而他那明明又是一个八岁孩童所该说的话,为什么呢……
我猛的反应过来,以那太监的语气,仿佛这个皇帝不怎么正常……难道是个傻子?
可是不应该啊,他刚才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极厌恶,不应该是个傻子能发出的,应该配上他的脸,以及他的冰冷,然后淡淡的说话才对……
“还不快将这个贱人抓起来?”跪在地上的刘公公指挥着那两个护卫,我这才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该死,我见到这个人,为何忘了该有的危险?
我从来没有如此过。
我暗自恼怒的同时,又本能的看向那个黄袍少年,本能的觉得他能为我解围。
可是他只是笑吟吟看着我,就像一个幸灾乐祸的孩童一样,根本一句话也没出。
我身上的力气在一幢间已经失去力气,那两个护卫轻易将我抓起,各人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激烈反驳7
我身上的力气在一幢间已经失去力气,那两个护卫轻易将我抓起,各人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刘公公撇了我一眼,大有野火燎原的驾驶,又对着黄袍少年一躬身,说:“陛下,奴才冒犯了,这就退下。”
我绝望的挣扎着,根本丝毫就不起作用。
就在我们转身之际,就在我以为我终于要再死一次之际,黄袍少年忽然迟疑的开口:“等,等一下。”
他的声音仿佛很好听,只是断断续续的,有些吐字不清,所以让人忽略掉。
刘公公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停住,说:“陛下有何吩咐?”
黄袍少年高高在上的看着我,说:“她犯了什么错?是哪个房的?”
刘公公恭谨答道:“回陛下的话,这个宫人名叫苏茹,是浣洗局的奴才,弄丢了太后的衣裳还要反抗处罚……”
我冷冷瞪了一眼刘公公,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继续说:“所以奴才派人追捕,居然撞到陛下,实在罪该万死。”
我本从来不向人求救,此刻亦忍不住道:“错不在我,是他们栽赃嫁祸,那衣裳本不是由我送,只是旁人偷懒而已。”
“真麻烦。”黄袍少年仿佛等不及我们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的打断我们,隐隐间有股察觉的不到的威慑:“刘公公,她说的可对?”
刘公公在那里擦了擦冷汗,忙解释:“陛下莫听这个贱人胡说,是她在砌词狡辩……”
“行了行了。”黄袍少年又是不耐烦的打断:“既然都这样了,还追究什么?母后慈悲,莫非会为了一件衣裳为难一个如此低贱的宫女吗?待回头我跟母后解释一番便是,你就放过她吧。”
“陛下,这……”刘公公为难的看着黄袍少年,有些犹豫。
激烈反驳8
“陛下,这……”刘公公为难的看着黄袍少年,有些犹豫。
那少年叉腰怒瞪着他,墨瞳里有种故做的恼怒:“狗奴才,朕,朕说话,你,你们不听的吗?”
“奴才不敢!”众人匍匐在地,身子都打起颤来。
那时我便想,一个如此没威慑的少年能有如此威力,必定是那未谋面的太后所为,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敬畏之心。
假如我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以后可能更要小心,万一真被当做细作,只怕随时又都会死去。
黄袍少年淡淡睨了我一眼,丝毫也没有怜悯的意思,说:“别让朕知道,我走了你们又处罚她啊?我过两天来看,你们若敢欺瞒,我就拿你们去喂我的那只‘雪咪’。”
那刘公公和护卫吓的忙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多日之后我才知道,这位黄袍少年口里的雪咪是一只狗,乃西藏进攻的食人藏獒。
黄袍少年满意于自己的恐吓住了一干人等,迈步走了。
临走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居然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待那少年走了老远,直到再也看不清他的背影时刘公公才起身,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好你个贱人,今天算你走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