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疼痛立刻澎湃传来,心里的痛却没得到缓解。伤口的鲜血涌涌而出,湿润了我如缎子般的墨发。
我不由自主紧了紧拳头,捏石头的手早已经猩红一片。我没有勇气再打第二次,拳头埋进沙石里,撑起我无力的身子,手掌血肉模糊。
绵绵情深10
我不由自主紧了紧拳头,捏石头的手早已经猩红一片。我没有勇气再打第二次,拳头埋进沙石里,撑起我无力的身子,手掌血肉模糊。
唏嗦的声音响起,又有人往这边走来。难道萧墨回来了?他知道我在这里?我居然升起一阵狂喜,收起泪水,努力让自己微笑。
不是萧墨,是东方语堂,为什么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都能看见他?
他往这边走来,我忙又撑起最后一丝力气隐蔽在适才的地方,他在我斜对面停住,背手站立,一如萧墨那样深深的望着我落水的地方,美目漆黑却亮如星辰。
许久,他叹了口气,自语道:“苏茹姑娘,今日是你投胎的日子,你走的可好?”
我呆呆的打量他半晌,那是真诚的关心。口中不觉吃吃笑了起来,心里默默答道:“我不好……”
他自然听不到我说话,过了许久,他又纳纳道:“其实,我真想有你这样一位知己……虽然我并不了解你,但多少也从别人口中了解了你的性子……其实,我明白你的心……你并不是个虚荣的女子……你不过是不想让人再同情你……你不过是不想再做弱者,试问天下间,又有谁想成为弱者,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呢……”
他絮絮的说了一堆,让我讶异不已。他竟然了解我,见过一次面的人,竟能从别人口中就了解我。
但他言语的同情,我很厌恶。
是的,我向来讨厌人家怜悯我。那同情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就向的乞食的下人。
然而,当初刻意的接近萧墨,最初目的确实是阴谋,只是最终,我还是爱上了他,但是我就算去陪了性命,也没得到我想要的。
绵绵情深11
然而,当初刻意的接近萧墨,最初目的确实是阴谋,只是最终,我还是爱上了他,但是我就算去陪了性命,也没得到我想要的。
想要完成的任务,和想要保护的人。
“你莫要再怨了,去投胎吧……”语堂停了一会,声音再次响起:“这一世,你注定无法实现你心中所想,来世,你只有等到来世在博……”
他蹙眉,微有不忍,“这一世,你没有资本,你若还想博,就只有去投胎,只有去投胎,你才会有新的机会……”
他说的那样轻,那样淡,仿佛在叙说一件与任何人也无关的事,但他却说的真实残酷,让我不得不放下再一次燃去的欲望和不甘。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如此轻易的就吐出了我的心事,他为何有要如此好心?
难道真是如他所说想有我这样的知己,亦或,他怕我的冤魂缠着萧家的人,他只是在还萧家的人情?还是,他怕萧墨想不开?
“确实,我没有那么好心来劝说你。”他再次开口,为我解开心中的疑惑,“你的死,多少有我的半分内疚。若不是我那日激二少爷,他也不会带你走……若是他不带你走,你……你会嫁给我吗……”
我冷笑一声,果然,这世上的好人永远是很少很少的。
他微微的叹息一声,说:“我其实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奈,都是陛下为你安排的,我……知道你是个重亲情的人,所以虽未见过面,却已经暗生倾慕。”
我猛然醒悟过来,无怪在萧家的时候夏侯文总能那样轻易的进来,看来是有东方语堂做内应的。
可是,看似丝毫没有交集的他们,为何会连成一线呢?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呢?
绵绵情深12
可是,看似丝毫没有交集的他们,为何会连成一线呢?到底有着什么秘密呢?
东方语堂,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亦有牵绊的亲人在夏侯文手里吗?
东方语堂又在那里长吁短叹了半晌,才慢慢离去……
我忍着伤口出来,心怪自己太过冲动。
我无趣的仰卧在地,向灰黑的天空眺望,黑夜的天空有些诡异,仿佛无底的湖底。刚有这种感觉时,湖水便沾了一滴在我唇边,淡淡的没有味道,仿佛我之前的人生。
我厌烦的望着在我身侧东方语堂和唏嘘过的地方,其实,那日的拖欠,与他来说都无谓,他已拜过我,已劝过我,弥补那日的三言两语,绰绰有余。
也许,我应该感谢他,他有句话说对了,今生,我确实没资本,没资本逃脱我特工的命运,哪怕是前世或者今生。
我看着东方语堂他远走的地方,陷入沉思……
一只手猛的推了我一把,我不防有人来推,一跤又跌到沙滩。我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凶狠些,徐徐回头。
“姑娘,你果然在这里。”米婆婆脸色焦急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我,看到我狼狈的血渍,手伸出却僵在半空,似乎担心我一碰就碎,“傻姑娘,你要是做傻事毁了自己吗?有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呢?”
我木纳的由米婆婆扶起我清理伤口,心有余悸。她手不小心碰到伤口子上,我不由咧了咧嘴,脸添了几分苍白。
“哎——”米婆婆开始语重心长:“你痛就说出来,你若不说,别人又怎么知道你痛呢?”
我怔在那里,难道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我痛了吗?萧墨也不知道吗?
绵绵情深13
我怔在那里,难道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我痛了吗?萧墨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