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一个重伤未愈的人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温久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毒蛇嘶嘶吐着信子,用艳丽的外表诱惑猎物主动接近。
“虽然还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劝告。”宋彧低低开了口。
“——当心你身边的人。”
“什么?”
这句话所具备的冲击让温久一时忘了挣扎,迟缓地撞进那双妖冶的狐狸眼。
少女手腕骨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宋彧按捺住暴虐的冲动,为掌下温热的肌肤兴奋不已。
越是被困在重华宫中不见天日,他对温久的渴求就越激烈,病态的爱积累到单是碰到她便会爆发的程度,像跋涉荒漠的旅人遇到绿洲,他感受着少女跳动的脉搏,贪婪地想拥有更多。
“所以留在我身边吧,我会把一切慢慢告诉你的。”
他痴迷地注视着少女,抬手欲触碰那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清丽面庞。
可就在手指即将碰到温久脸颊时,小臂便被另一只手用力抓住,疼痛使宋彧不得不松开对温久的桎梏。
“放手。”
谢怀蔺不知何时出现了,横亘在温久和宋彧中间,声音冰冷,双目赤红。
而在他身后还有两人——何院使苦不堪言,一脸“万事休矣”的表情;谢怀钰则表现得像个成功告状的孩子,倨傲地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冷眼旁观。
“来得比我预想的快啊。”
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宋彧居然还笑得出来。
谢怀蔺脸色阴沉得可怕,眸里盛满了怒火,咬着牙道:“谁允许你碰她的?”
“慕之,你这话真有意思。”
宋彧舔了舔上颚:“什么时候朕碰自己的皇后还要经过你同意了?”
话音刚落,他呼吸一滞,整个人被掼倒在椅子上,要不是谢怀蔺克制着力度,他差点连人带椅仰翻在地。
“你再说一遍试试?”
谢怀蔺额上青筋狂跳,眼里的血丝更浓了:“宋彧,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怀蔺,别……”
见他动了真格,温久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变故也是发生在这个时候——
宋彧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扒着桌角猛烈咳嗽,“哇”地一声吐出大口乌黑的鲜血。
“怎、怎么回事?”
靠门而立的谢怀钰吓得站直身躯,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么不经打的吗?”
抱着捉现行的目的来,哪曾想状况急转直下,事情正朝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宋彧倒在地上痉挛不止,根本就是濒死的状态。
“久……久……”
他费力地朝温久伸出手,宛如行将就木之人试图抓住一线生机,而看向谢怀蔺的目光又像被抢走心爱之物的孩童般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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