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皇后,而?是臣子之妻。
母后原是礼部侍郎苏维的?发妻,父皇在一次宫宴上对她一见?倾心,不管不顾地将人夺了过来,苏维因此抑郁而?终。
君夺臣妻本就是丑闻,父皇虽力排众议将人纳入后宫,但也不敢太过分,一开?始只敢封心爱之人为妃,再后来才是贵妃、皇后。
这么多年,宫里宫外对母后的?非议不少,有说她水性杨花,也有说她红颜祸水、狐媚君主。
但那又?如何呢?
闲言碎语丝毫未动摇宋莜岚对母后的?敬仰,在她心中?,母后是父皇最爱的?人,两个相爱的?人本就该在一起,这没什么不对的?。
至于那个苏维苏侍郎……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宋莜岚依旧做她嚣张跋扈的?嫡公主,在父兄的?庇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遇见?温致远,是在仲春的?一个午后。
那一年她十五岁,每天被母后派来的?教养嬷嬷唠叨得头大。
为躲开?烦人的?嬷嬷,她不惜爬到御花园最高的?树上,坐在枝头玩前几日皇兄送给她的?鲁班锁。
这小玩意看着普通,实际解起来并?不容易。
她尝试了半个时辰也未能解开?,很快感到厌烦,将东西随手一扔——
立刻听到树底下传来一声男子的?痛呼。
砸到人了?
宋莜岚咂了咂嘴。
砸到人事小,因此暴露位置才麻烦,她可不想把讨厌的?嬷嬷招来。
被砸中?的?倒霉青年身材颀长,长相英俊,可真正引起宋莜岚注意的?,是他?看见?自己的?容貌后,竟然能无动于衷。
青年揉了揉后脑,抬头和她这个罪魁祸首对上目光。
他?并?未露出惊艳之类的?神?色,反而?语带苛责:“哎,你这小姑娘,砸到人怎么连句道歉都没有呢?”
宋莜岚哼了声,凶巴巴地瞪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道歉?”
打从出生以来,她就没对谁道过歉。
青年耸了耸肩,嘀咕了句什么,宋莜岚没听清,但从口型勉强可辨认出他?说的?是“真是娇纵”。
她正欲发脾气,只见?青年捡起鲁班锁,对这件死物的?兴趣似乎比对她这个活人大。
青年的?手蠢蠢欲动,想要发起挑战,她忍不住冷嘲热讽:“这东西可没那么好解,你还是放弃吧,省得解不开?丢人。”
“解不开?的?人是你吧,所以才会冲我这个无辜的?过路人发脾气。”
青年头也不抬,认真研究了一番鲁班锁的?构造,勾起一个自信的?笑,接着三下五除二便将困扰宋莜岚多时的?难题解开?了。
“诺,还你。”
青年把解开?的?鲁班锁递给树上的?宋莜岚,目光澄澈而?坦荡:“掌握诀窍的?话,要解开?其实不难。回?去好好练练,下次解不开?可别?再拿东西砸人了啊。”
宋莜岚愣愣地接过鲁班锁。
眼?前的?青年俊朗而?富有智慧,看着风度翩翩,却敢公然顶撞她。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