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把盒盖打开,露出里面的粉砖。
计白楼凑上前看了一下,“是整条猪肉,恰好一千克。”
他垂眸看着简若沉的发顶,再次说了和陈近才一样的话,“关应钧,我真眼馋啊。”
关应钧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
“还有。”简若沉看向计白楼,“我去偷……额,拿emmm。”
怎么说都有点不遵纪守法。
关应钧给他改词,“变。”
简若沉:“……我去变这个的时候,听里面的人说,他们安插在cib的黑警告诉他们cib出警了。”
计白楼的眼神一下子冷下去,“你是说……我这里有卧底?”
简若沉摸了摸鼻子,“嗯。”
三人还想说点什么,不远处传来跑车低沉的发动机声。
简若沉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羽绒服团成团,包住饭盒后扔向后座,然后没趴稳似的跌到副驾驶和驾驶座中间的空隙里。
他痛呼了一声。
关应钧一手拽住他,另一只手解开车门锁,“计白楼,快走,不能让人看到你跟我在一个地方。”
计白楼看着团成团的羽绒服,到底还是没拿。
这是关应钧拿到的东西,没说给他,他不能拿。
跑车的隆隆声停在吉普车前面,车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关应钧神色一凛。
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单手戴好帽子,又扶起简若沉,把痛得泪眼汪汪的人端到自己腿上,“好了,没事,疼就哭。”
简若沉刚憋出来的眼泪差点被笑憋回去。
“咚咚。”
驾驶座的车门又被敲了两下。
关应钧烦躁地啧了一声,将车窗降下来一半,“干什么?没看见在办事?”
简若沉湿润的眼睛出现在车窗缝里,一颗泪珠坠在眼睫上。
陆堑呼吸有点炽热。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是不是你拿的?”
简若沉嘶着气:“什么我拿的?你在说什么?”
陆堑爆了句粗,“别装!是不是塞在羽绒服里拿走了!”
他后来想了想,越想越不对,简若沉的羽绒服,肚子那里鼓起一块。
看着很像塞了东西。
简若沉看向后座的羽绒服,感觉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陆堑视线森冷阴沉,“我们少了一条猪肉。”
简若沉:“你要猪肉你去菜市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