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顿时胀红了脸:“你说谁呀?谁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了?”
“我在说某个既给孟哲也给时承平送过秋波的人。唉,因为放射的求勾搭信号没有反应,就恼羞成怒说人家是渣男。节操这样满世界地掉,真的好吗?”
lily的声音一下子拔得又高又尖:“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污蔑他们。他们确实一个是花心大萝卜,泡个妞就像泡碗面一样容易;一个是疑似暴力狂,两任女朋友都死于非命,警方一直怀疑他有问题,只是缺乏证据证明而已。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拿面镜子好好照照你那副居委会大妈似的嘴脸吧,管得真是不要太宽。是,孟哲花心不假,你要说他是渣男也就算了。但是时承平的事你也知道没有证据证明,就不要乱说话。说他是渣男,你凭什么?”
lily不依不饶地一口咬定:“既然警察都怀疑他两任女朋友的死和他有关系,那他就肯定脱不了干系。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是吗?”
章可贞出面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要争了,要是被时先生听到这些话可就不好了。”
lily和安妮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后,都扭过头不再理会对方。她们俩安静下来了,阿昆趁机对章可贞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对了,章可贞,我老板昨天那么晚到底找你干吗呀?”
这个问题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都一起异口同声地追问:“是啊,到底干吗呀?”
章可贞不得不详细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然后一摊双手笑着说:“事情就是这么回事,绝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种桃红色性质了。”
听完了章可贞的解释,明白了时承平对她的关注并非那种关注后,lily满心暗爽——还真以为你迷住了时承平呢,原来并非如此啊!
一边暗爽着,她还一边开口揶揄说:“章可贞,我当你真有什么降服男人的绝招呢,还想让你教我一两招,原来只是这么一回事啊!”
章可贞笑而不语,阿昆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lily,章可贞的确有降服男人的绝招,不过你估计学不会——那就是,长得漂亮就行。”
lily听得勃然大怒:“阿昆,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丑吗?”
阿昆还没有回答,安妮已经先小声嘀咕开了:“这个问题还用问?你家难道没有镜子吗?”
lily耳尖地听见了安妮的嘀咕,马上扭守头朝着她直嚷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安妮忍无可忍地针锋相对:“我说你有空就多照照镜子吧,整容怪。一张锥子脸削得要有多尖有多尖,也不怕一不小心低下头就把自己给戳死了。这样子还想泡帅哥,真是神烦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
lily气得把手里的一杯咖啡朝着安妮泼过去,章可贞见势不妙,赶紧一把推开安妮,结果是自己被那杯咖啡泼了一身。那是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棕褐色的液体几乎全洒在她的那件印花白t恤前襟上。只有个别几点的咖啡汁,飞溅上了被她推开的安妮的胳膊,都烫得她失声尖叫。
阿昆立即跳了起来,一边动作麻利地用杯子接冷水往章可贞被烫的胸口上泼,利用冷水为烫伤部位降温,一边瞪着lily大吼:“lily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杯咖啡刚泡好没多久,想烫死人吗?”
lily一时气得失了理智,不假思索地用咖啡泼人,都没有考虑到热咖啡会给人体造成的伤害。这会儿清醒过来,看着章可贞一脸痛苦不已的样子,她吓得反复道歉:“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要烫伤你的。”
安妮气冲冲地瞪着她说:“是,你不是故意要烫伤章可贞,你是故意要烫伤我——只是她替我挡下了这杯咖啡而已。可贞你没事吧?走,我陪你去卫生间看看烫得怎么样?”
阿昆建议道:“热咖啡很烫的,估计最少二级烫伤。章可贞,我看你还是直接去医院吧,我送你去。lily,你就等着出医药费和误工费吧。”
“谢谢你阿昆,不过不用你送了,你下午和时先生还要外出拍摄呢。我自己去就行了,安妮,你一会儿帮我跟孟先生请个假吧。”
坚决谢绝了阿昆的好意相送,章可贞一脸痛苦状地独自离开了新视觉摄影机构去求医。事实上,她并没有去医院,一出门就神色如常地直接回了自己租住的单身公寓。
在浴室里,章可贞换掉了身上那件又是水渍又是咖啡汁的印花白t恤。t恤脱下后,浴室的镜子映照出她匀称优美的上半身。肤色柔润,肌理腻滑,玉兰初绽般的胸脯,洁白又饱满。之前被热咖啡烫过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红肿起疱的烫伤痕迹。
章可贞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吐了一下舌头说:“还好那杯热咖啡是泼在被衣服挡住的地方,否则,你可要费点劲来解决问题了。”
走出浴室后,章可贞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沙发是双人沙发,她坐在左边的位置,右边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只变形金刚的玩具,颜色红蓝相间,是人们最广为熟知的擎天柱。
抱起变形金刚,章可贞看着它怅怅然若有所失地一声轻叹:“小金刚,我好想你呀!”
顿了顿后,她又喃喃自语:“还有当年把你送给我的平仔,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呢?”
章可贞“被烫伤”一事,令中午发生在茶水间的一幕很快传到了孟哲耳中,他听得有些厌恶地一皱眉:“lily这个女人真讨厌。长得污染视觉也就算了,连做人都是差评。叫人事部补她一个月的薪水,马上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