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青说的没错。
他真得锻炼锻炼了。
裴绵闭了闭眼,意识混沌了几秒。
半响后,裴绵才隐约听见纪容与的声音。
裴绵睁开了眼。
纪容与蹙着眉看他,眉宇间透着些许关切。
裴绵:“。。。。。。你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看起来不太吉利。
纪容与见裴绵睁眼,才微微松了松眉头,顶着裴绵惊恐的视线伸手摸了摸裴绵的额头。
如他所料。
纪容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从裴绵肩膀上滑下了一小节的外套拉了上去,把裴绵裹严实了之后才开口:“进去吧。”
裴绵有些不解地垂眸看了眼纪容与的手,又顺着手臂一路看向纪容与的脸,盯了半响后才认真道:“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好像他得了绝症似的。
纪容与:“。。。。。。”
裴绵一路上时不时抬头瞅纪容与一眼,见纪容与一言不发,自己也没好意思主动找话题打破沉默。
直到裴绵站到了自己房门门口,才扭头乖巧地和纪容与挥了挥手。
纪容的视线裴绵的房牌号上落了一秒,又面色如常地收了回来。
裴绵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的瞬间,眼前短暂地黑了一秒,半响后才逐渐缓了过来。
裴绵表情沉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无言地在原地站了几秒。
好叭。
起码不是绝症。
只是发个烧而已。
问题不大。
裴绵将纪容与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妥帖地放在沙发上后垂眸扯了扯自己内里湿润的T恤。
裴绵草草地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后刚从浴室出来,便听见自己房门响了几声。
裴绵强撑着精神去开门。
门外的是酒店的前台。
“裴先生您好。”前台朝裴绵微微俯了俯身,继续道,“这是纪先生嘱咐我们给您带的感冒药。。。。。。”
裴绵垂眸看了眼前台手里的一袋感冒药,含含糊糊地嗯了几声。
前台又抬眼看了眼裴绵,语气有些犹豫。
“您还好吗?不然我给您泡好?”
裴绵意识有些迟钝,还停留在前台先前说的话上。
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