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联结过,闻到是正常的。”楚维礼嘴里有糖,说话比较含糊,“你没闻到过陆宴行的信息素,这才是不正常的。”
听到这里,应鸾猛地将抽屉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楚维礼听到声音,抬头看着她。
应鸾深呼吸一口气:“你知道陆宴行。”
她刚才怀揣着一点隐秘的期待,或许楚维礼根本不知道陆宴行的存在,自己和他接触的时候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当她说出自己现在已经结婚,楚维礼说不定自己就会放弃了。
毕竟在帝国,破坏他人婚姻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没有人想无缘无故地蹲监狱吧?
“我当然知道。”楚维礼说。
提到这个人,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是整体的表情却依旧是笑着的。
陆宴行在他眼里和死人没有区别,但是这个死人目前却在鸠占鹊巢,让他非常烦躁。
他一定要杀了陆宴行,这是他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而他很少有食言的时候。
在联邦监狱里,他知道是他在搞鬼,甚至那个偷袭船只的巨蛇估计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回到帝国之后,他也在陆宴行的工作上给他使绊子,利用皇帝的疑心让他在研究所处处掣肘。
但这些有什么用?
楚维礼嘎嘣嘎嘣地吃着糖块,面无表情地想着。
独胜的结果如果不是以敌人的死亡为代价,那他就不算赢的彻底。他想要应鸾,还想让他死,最重要的是如何合理合法地杀死他,而不是动私刑。
他不介意动私刑,只不过应鸾肯定介意。她有原则有道德,这件事又很难瞒住她。她知道之后,肯定会制止,说不定还会因此厌恶他。
怎么样才能以一个她和他都能接受的方式处理掉陆宴行呢?
这个问题就变得很棘手。
最重要的是应鸾现在并不信任他,反而更信任那个死人多一些。
头疼。
楚维礼嘶了一声,清凉的薄荷味立刻从他的舌尖倒灌到喉咙。
他盯着应鸾,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用重复且机械的咀嚼缓解身体上中的不适。
应鸾此刻站在他面前,因为情绪激动,身体微微起伏着:“你知道他,也知道我现在有家庭,你还——”
她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出轨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这从来不是他引诱,她就能答应的事情。
她指责他的话,何尝不像是针刺一样对着自己。
“我知道,是因为你从来没跟我隐瞒过,你之前对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他那样的人。”楚维礼一字一句地说,“你说过,你只会喜欢我,只会爱我。”
“我……”
“但是你现在反悔了。”楚维礼盯着她的眼睛,将她眼内的退缩看的一览无遗。“你想回去找他。”
应鸾看他表情已经回应了他的问题,她不仅这样想,而且这样做了。
她离开他的时候,的确回去找他了。
而之前他戳破他们关系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慌、后怕以及拒绝。
他知道她讲究道德,为人处世非常有原则,她想结束这段关系,就如同除掉她洁净衣服上的一个污点。
但该结束的明明不是他,而是陆宴行。
楚维礼嚼着糖块,一边脸颊鼓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你们现在结婚了?”
“当然。”
“你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结婚……”他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