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妜却也没有觉得恼怒,她很是平静的说道:“司马大将军哪里能跟陛下相提并论呢?”“他只知道以强硬的手段来对付别人,通过恐吓来增加自己的权势,而陛下却是刚柔并济,公正治事。”
“遍观古往今来的贤王,不曾有能比得上陛下的。”
“当今四海臣服,人心皆向陛下。…”
曹髦哈哈一笑,看着一旁的郑娴问道:“朕与她戏言,或是吓到她了?”
郑娴满脸的无奈,“陛下便勿要再说这般的戏言了。”
曹髦很是干脆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将话题转移到了家里的其他事情上。
曹髦与郑娴正聊着,就看到曹温牵着弟弟的手出现在了这里。
曹温拜见了众人,这才毕恭毕敬的坐在了曹髦的正对面,而曹良则是直接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司马妜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复杂。
曹髦方才那几句话,说是在开玩笑,其实也是在提醒她。
当然,这并不能说是警告。
曹髦的警告手段不会只通过言语来表现出来。
曹良逐渐长大,而曹髦则是提醒司马妜,自己对孩子的宠爱是真,但是他们特殊的身份也是真,且勿要因此而坏了事。
这事可能指不少事。
而对司马妜来说,她本身也没有“望子成龙”的想法,做一個幸福无忧的藩王,能多帮衬自己的兄长就足够了。
往后也得多管教孩子,不能说让孩子知道自己的特殊吧,反正得菲巧听话一些,别给他自己招卷大祸。
曹髦看到入座的太子,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弟弟尚且知道每天前来拜见,你怎么老是不见踪影呢?还得朕派人去请不成?”
曹温解释道:“昨日跟几个伴读读书辩论,便有些着迷……未能早起。”
“读书辩论是好事,但是勿要熬夜通宵……早睡早起。”
“唯!!”
训斥好了太子,众人便一同开始吃饭了。
曹髦也收起了方才的严肃,笑呵呵的跟家人们说起了趣事。
“当初朕刚刚来洛阳的时候啊…。。”
这一顿饭在曹髦的胡侃之中结束了,曹髦带着太子离开了此处。
两人走在前往太极殿的路上,曹髦开口问道:“可曾给大司马送去书信?”
“不敢打扰他。”
“那学业如何啊?”
“不敢耽误。”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就来到了太极殿的西堂。
曹髦坐在上位,拿出了几个奏表,丢给了曹温。
“这些奏表,是朕觉得这些年里所看到过的最重要的几个奏表了,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朕要外出一趟,从中原一路到青徐,看看各地的情况,很快就回来。”
“这段时日里,你勿要外出,就待在宫内,反复看这些奏表。”
曹温一愣,“父亲要外出?可如今各地都在抵御灾害,您外出岂不是会增添很多的耗费,且让官吏们分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