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抱住了她,过去?贴她的?脸:“你现在终于发觉,我?是个英俊的?男人了?”
他一张脸棱角分明,偏偏眼睛生的?状似桃花,眼尾上挑,微微模糊了阳刚之感。
“我?长得可不难看,你瞧这不是就有女人因为我?的?脸喜欢上我?了,偏你不重?视我?,不待见我?,要是有一天我?被旁人抢走?,你就哭去?吧。”
温婵的?脸色淡了一些,偏过头,躲过他胡乱的?亲吻。
“难不成现在陛下?就属于妾身一个人?陛下?不还是后?宫别的?姐姐妹妹的?夫君?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什么女子不是一句话的?事呢,就算陛下?真能被抢走?,难道妾身还能撒泼打滚,不让陛下?被抢走??”
他们之间,主动权从来?不在她的?手中。
无?论他喜欢或是不喜欢她,宠爱或是冷落她,她好像有选择似的?。
只是说点情趣的?话,姜行本意只是想让她对他爱一些,哪里是让她自伤自苦呢,姜行忙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亲亲她的?耳朵:“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你别跟我?置气,我?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温婵仍旧没?笑,转过头来?:“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陛下?不对,若不是陛下?言语轻佻夸赞了封姑娘,您若是不理她,她如何会产生错觉?”
姜行真是有苦难言:“我?是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了她,小林子同我?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日她入宫跟着那个容真,她穿的?衣服跟……从前有些像,我?一时觉得怀念,才夸了几句,哪里是夸她这个人,不过是夸她的?衣裳罢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以?后?我?看见这些女人,就躲开八丈远,免得谁又说我?夸了她们,瞧上了她们,平白惹得一身腥。”
刚被他带到骊山行宫的?时候,这人少?言寡语,一天恨不得都不说一句话,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盯的?她心里发慌。
便是现在,在昭阳宫批折子时,对小林子等人说话也极为简短,一句茶,小林子便端上沏好的?香茗来?,他一个皱眉,眼神,小林子和那个姓方的?内侍,就知道姜行想要什么。
本来?她以?为自己要伺候笔墨,给沏茶倒水什么的?,没?想到姜行很不耐烦她做这些,好似只要她在他身边坐着,看看书做做针线就尽到了责任似的?。
可现在在自己面?前,这黏黏糊糊,恨不得蹭在她身上,一说话时没?完没?了的?家伙,真的?是那个冷肃的?姜行?明明是老管家养的?那只大黄狗。
见温婵唇边重?新浮上了笑意,姜行略微放下?心:“音音以?为那个封玉仙当?真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不成?”
温婵不解。
“若我?不是皇帝,没?有这一层身份镶金,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没?钱没?权,你瞧她还往我?身上凑吗,这些官宦权贵之女,最是无?利不起早,也就音音你心思单纯,觉得她是瞧上我?这个人,哪里爱的?是我?,爱的?分明是我?这个身份能给她带来?的?东西。”
姜行满脸讽刺,眼中全是轻蔑和不屑。
温婵默然,倒是也能理解,也对,他处于这个位置,那个位子高处不胜寒,坐的?时间长了,疑心病重?也是自然。
从前皇帝自称寡人、孤,这可不就是高高在上,独自一人,没?有谁能跟他一起站在那个位置上携手并肩,帝王之塌是不容他人酣睡的?。
而哪怕出色到了的?姜行这种地步,他轻蔑别的?女人的?同时,也不相信有人会对他捧出一颗真心。
温婵觉得,有点悲哀。
“陛下?这么说,妾身倒觉得,也不全对。”
对于温婵,他总是有着无?限耐心:“那音音可以?跟我?说说。”
“人怎能剥离身份看待呢,您是一个男子,却也是皇帝,封姑娘这种小女孩,您要求她,剥离九五之尊的?光环来?看待您,实在太难了,因为陛下?本人很优秀,而权势不过让这一层光环更加突出,甚至比别的?适龄男子,都要更加明显,这才让封姑娘失了理智,哪怕是惊了圣驾,也要搏一搏。”
温婵轻轻一叹。
“昔日妾身顶着个西京第一美人的?名头,平白遭了多少?贵女们恨,因为妾身曾有国公嫡女的?身份,才会让男子心中生出敬畏,倘若妾身是教坊司的?歌女,可以?随意叫人调笑,又或是普通农女,权贵摆弄手段就能纳妾赏玩,美貌便是祸而非福了。可国公嫡女的?身份是妾身的?光环,许多上门?求亲的?男子,大部分也不过是看重?妾身的?身份而非容貌,但这就能说他们不是真心?倒也不必矫枉过正。若事事都怀疑别人是不是图您的?权势,想沾您的?光,这辈子过得也不舒坦。”
姜行总觉得,她话中那些所谓的?权贵,摆弄手段,纳妾赏玩,说的?好像是他的?样子。
他才不承认呢,那些男人是图音音的?身份,图她的?美色,他,却是真心的?爱她,为此都把温家人放过,昔日险些杀了他的?罪,都不追究了。
“音音活的?,是很通透的?。”
姜行话锋一转:“既然音音活的?如此通透,为何不就此安定下?来?,好好跟我?过日子?”
温婵一惊,满脸不解:“陛下?这是何意?难道妾身没?有跟陛下?好好过日子,这种话也太难为妾身了,毕竟……子嗣的?事,妾身都已经答应……”
“那你还自称妾身?称呼我?陛下??我?想听你叫我?夫君,或者哥哥。”
温婵浑身发麻,整个人都惊悚极了,这种话太羞涩了,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这,这,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