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木牢中,紫天衣依旧是靠着木牢,苍白的脸上不但没有血色,还有一些疲惫不堪的落寞。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让她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眸,不自觉的用手拉了拉凌乱不堪的霓裳。
中年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水潭边上,看着几乎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尽显狼狈模样的紫天衣,他的眼神有一抹不同寻常的波动,淡淡开口道:
“看来,天衣师侄的情况有些糟糕啊。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狼狈不堪的一幕。”
紫天衣脸色苍白,神色疲惫,就连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失神,有些声音沙哑道:
“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出来。”
中年人冷笑一声道:
“都已经落到如此田地了,还如此嘴硬,你们这一脉的倔强,还真是如出一辙。”
紫天衣终于抬了抬眼睛,却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重新闭上了眼睛,口中沙哑道:
“我天圣宗是名门正派,但到了你们手中,却做出如此肮脏无耻的事情,你们不配执掌天圣宗。”
中年人冷笑道:
“现在说这些,能改变什么吗?我很好奇,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你就不会继续在这里受折磨,甚至你还有可能重新成为我天圣宗这一代的第一人。毕竟,你的天资的确是我天圣宗这一辈最强的,就这么将你折损了,我们也有些舍不得。”
紫天衣干脆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一个字,中年人见状冷哼了一声道:
“冥顽不灵,既然如此,你后面的日子只会越难过。”
紫天衣依旧是不言不语,中年人冷笑一声,也不再废话,转身准备离开。但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看了紫天衣一眼,似笑非笑道:
“我本以为你紫天衣的性格,会无法容忍此事,我还担心你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没想到,这你都能忍受,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冰清玉洁嘛。对了,我还忘了给你说,就在昨日,对你最忠心的陆景峰已经彻底被我们废了。不但如此,与他相干的十几个人,也都全部被废去修为,关押起来。不得不说,你在众多弟子中的确有些手段,即便到了如今这一步,都还有人愿意为你搏命。但可惜,最后的结果和你没什么区别。说起来,他们也都应该算是你害的吧。”
紫天衣重新睁开眼睛,只是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就再度重新闭上了。中年人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然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山洞,紫天衣的眼眸才重新睁开,眼神有些深邃的看着幽暗山洞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从天心阁离开的司徒云雀和阿笑,先是按照预计的路线走了很长一段,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重新折返回了那座无人问津的偏殿。
阿笑看着不知何时又重新弄到酒水的司徒云雀,正仰头灌了一大口,轻声提醒道:
“你的这个主意太过冒险了,你给他的暗示和引导,很难说他不会将此事直接去找飞雪长老对峙。到时候,我们就会立刻暴露,先不说紫天衣会如何,我们的处境就先岌岌可危了。”
司徒云雀抹了抹嘴,淡淡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样的事情,他们就算会有想法,也未必会直接找飞雪长老那里去证实。一来,他们无法确认这个事情,是否得到了飞雪长老的示意。二来,就算没有,他们如果将此事闹到长老那里,本就是多事之秋的飞雪一脉,说不定也会再生变故,一旦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整不好又是一次内乱。这个时候的天圣宗,可经不起这样的事情。同理而言,谁引起来的此事,不管是有理还是没理,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若我是镇守者,才不会愿意去多管闲事,特别是在紫天衣没有什么问题的情况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笑轻声道:
“所以,你在天心阁是故意那样说的,就是为了让那个家伙去下面亲自查探紫天衣的情况,也是为了赌他的这份心思?司徒姑娘的胆量还真是大啊。这个赌如果输了,我们三个可就都危险了。”
司徒云雀耸了耸肩道:
“没办法,那件事情需要时间,我们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太长,若是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等不到现在,我们就已事先暴露了,我只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