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阳见陈江河进来了,惨然一笑:“哥,让你看笑话了。
玛的,老子倾家荡产,借钱给她整容。
结果,却落了个不是男人的下场!
分吧分吧,分了也好,一身轻松!”
陈江河看得出来,陆天阳还是有些不舍的。
这时,护士过来换药了。
后背处的纱布揭开,用碘伏清消。
陈江河看着那一尺来长,如同蜈蚣一般扭曲的缝合伤口,心里真的为陆天阳感到不值。
陆天阳还问着小护士,自己什么时候能上班。
护士说:“血检结果出来了,没什么大碍了。
再打两针消炎针,再换一次药,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要上班,总要等伤口长得差不多吧,至少也要休息半个月。”
小护士走后,陈江河拍拍陆天阳的肩膀:“先把伤养好再说,别急着上班!”
陆天阳苦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次运气好,有你跟熊哥,下次,怕是真的要被嘎了腰子。”
陈江河终于忍不住了,“天阳,你就没想过,你欠的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陆天阳一愣,“哥,你什么意思?”
冲着陆天阳比自己大,还叫一声哥的份上,陈江河也只能点到为止。
说多了,兄弟都没得做。
“你欠款的事情,跟红姐说一声,也许有办法。”
陈江河立刻转移了话题。
陆天阳一脸苦涩地说:“一百多万啊,我特么把腰子弄碎了,怕是都赚不回来,红姐凭什么帮我!”
“试一试,万一行呢。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跟红姐说!”
陆天阳握着陈江河的手,眼中含泪。
本就丑得别致,这一感动欲哭的模样,丑萌丑萌的。
陈江河叹了口气,出了医院,直奔蔓株沙华。
陈江河见了熊哥,先互问了一下伤势,然后对视一笑。
这也算是男人四大铁中,一起扛枪的一种了。
而他跟陆天阳,算是另一种扛枪。
熊哥听了陈江河的来意,意味深长地说:“怎么?为小弟出头啊!”
“小弟?我哪来的小弟!”陈江河一头雾水。
熊哥笑了笑,“陆天阳这个人,虽然不太聪明,但是很重情,很可靠,确实是小弟的不二人选。”
“熊哥,我又没打算出去混社会,收什么小弟啊!”
“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你了,你就没发现,你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小团队了吗?”
“啊?”陈江河一愣。
仔细再一回忆,确实,包括陆天阳在内的几个人,跟他的关系,好像挺近的。
“熊哥,我没那个意思……”
熊哥笑道:“有没有那个意思不重要,适当的竞争也是件好事,但是,别搞出事情来!”
“我明白。”陈江河赶紧点头。
“去吧,红姐在办公室,她已经知道这事,陆天阳不开口,红姐也不好多问。”
一听熊哥这几乎明示一般的提醒,陈江河立刻就明白,这事儿,有门啊。
陈江河赶紧去了办公室。
除了红姐之外,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这女人,长发盘起,穿着一件素白色的印花旗袍,开衩很高,隐隐地可以看到臀胯处优美的曲线。
肉色的丝袜包裹着一双修长的美腿,高根鞋吊在足尖处,带着几分慵懒。
旗袍这种衣服,少女穿起来,就像青涩的果子一样,根本穿不出它该有的气质。
唯独这种美熟的女人,才能把旗袍的成熟和姓感味道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