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就用冰冷去掩藏一切。
她站起身,淡看了一眼雷万钧,她不想跟他呆在一起,转身要走,手却被他抓住。
她回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雷万钧。
雷万钧看着她,双唇轻张,慢慢的再次抿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跟她原本就不存在语言。
他松开了她,她进了屋内。
风吹着他的头发,连衣角也轻轻的飘起,他看起来有些冰冷,有些安静,有些孤独…
客厅的沙发上,熙言呆呆的坐着,像木头一样,枪是他开的,他的心也很难过。
雷臻原本是想回房间的,一看到熙言,她的情绪又一次受到波动,她走下楼,在熙言的面前停下。
她居高临下,仇恨般的看着他,他呆坐着没有任何的反应,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你也会难过?”她无比嘲讽说着,心的疼痛再一点一点的加深,仇恨更加的罩住她的整个神经。
“我不想,也不愿意的。”熙言说得很轻,他站起身看着雷臻,“恨我吗?那就打吧,狠狠的打,打死也无所谓。”他真的希望她动手打他,这样或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雷臻的情绪再一次被波动起来,她用双手使劲的垂打他,“为什么要开枪?他枪指着我又不是指着你,你为什么要开枪,你凭什么夺走他活着的权力?凭什么?”
又哭了,几年来没有流的泪水似乎全部留到了今天,她已经没了力气,既便她再怎么的用力,也只是像在给别人挠痒痒一样,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疼痛感。
累了,她无力的将头靠在熙言的肩上,她痛苦,他同样也痛苦。
窗帘被风轻轻的吹起,冰凉的风吹着他们的脸庞,雷万钧站在楼上看着他们,他的心一下子空荡荡的,她情愿靠在熙言的肩膀上,也不愿意靠在自己的肩上…
昨天真的太累了,雷臻一觉睡到天亮,快到中午,没有人叫她起床,她也懒得起来了,把头靠在狗熊毛茸茸的肚上,睁着眼睛望着蓝蓝的天空,她知道,今天他就要回美国了。
睡吧,睡久一点,别再想了,让他走吧,她绑了他五年是该放手了。
第一次,她的心如此的平静。
克若法集团大厦,总裁室的门口,原本站着的两个保镖后退了两步,把位置退让给另外两名大块头保镖,四个人笔直的站着,令周围的气芬更加紧张得不行。
总裁室,雷万钧对着坐在办桌椅上的雷兆庭,恭敬着道,“董事长。”
虽然是爷孙,但他们的关系早已经被建立在商业地位的关系之间,也是因为雷兆庭从雷万钧出生到现在一直管得太过严厉,以至于他们的关系生疏得让周围的人看了都害怕。
“你不怕死,但你要知道,你是我们雷家唯一的血脉。”雷兆庭深深的吸了口烟,看着雷万钧,虽然他已经当了五年的总裁,但他也不过才20出头。
在雷兆庭眼中,他还是个孩子,他对他的口气一直都是带着批评的。
“不管怎么样,结局我还算满意,但绝对不可以有下次。”雷兆庭的语气没有那么的严厉,他站起身走到雷万钧的面前,“现在李炎除掉了,整个商业界就全属于我们雷氏的,你干得很好,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向我提出来。”
雷兆庭刁着烟走到窗旁,他曾经无数次暗示雷万钧要除掉李炎,好让雷氏独霸整个商业界,虽然雷万钧是用这样的方式除掉,有些险,但最后还是除掉了,关键是还堵了那些媒体的嘴。
他对这样的结局非常的满意,他不得不承受,这个孙子处置能力要比他强多了。
从小到大,雷万钧从来都是听从雷兆庭的,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没有要求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要求什么,需要要求什么,但是他现在真的需要要求了。
雷万钧转身对着雷兆庭,“我要雷臻。”
五年前,16岁的他刚刚坐上总裁的位置,一时承受不了那么强的压力,他唯一的一次任性,开着跑车一路狂飙,开了很久很久,已经不知道了方向,夜很深了,下着雨,有些冷,他也有些疲惫了,突然的一个转角,他来不及刹车,撞到了雷臻。
坐在车上的他有些呆了,好久他才推开车门,抱住浑身是血的雷臻,他什么也没有就想将她送进了医院,他只需要随手丢下钱就可以走了,可是他还不想回去,还不想去承受那些枯燥的事物,于是他坐在医院的走廊。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天已经亮了,他要回去了,走之前他进了病房看了一眼雷臻,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可是,没过几天,雷兆庭却将雷臻带回了家中,让他跟她住在同一幢别墅,他不知道雷兆庭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她带回来,但是他只能服众,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你忘了我将雷臻带回来时,曾对你说过的话吗?”雷兆庭吐了口烟说道。他并没有太过动火,似乎已经意料到了。
雷万钧当然记得那天雷兆庭将雷臻带回来,对他说过的话。
‘不可以爱上她,决对不可以。’每字的份量都是那么的重。
“你忘了我将雷臻带回来时,曾对你说过的话吗?”雷兆庭吐了口烟说道。他并没有太过动火,似乎已经意料到了。
雷万钧当然记得那天雷兆庭将雷臻带回来,对他说过的话。
‘不可以爱上她,决对不可以。’每字的份量都是那么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