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们忙不迭去扶秦瑶起来,高声唤人来,说喜房里床塌了,让人赶紧再搬一件新的喜床进来。
外头的人听到这一匪夷所思的要求,愣了好半天才敢确定没听错——
要新的喜床?
大婚之夜,里面的情况竟然激烈如此?
下半夜,喜榻换了,然而众人内心却再也平静不了,暗潮涌动,几日一过,楚王殿下与新婚妻子放纵声色,过于心切,甚至弄坏喜榻的事,便传遍了长安城,甚至先帝都略有耳闻,私下询问了谢玉升是否确有其事。
任谁听了,不得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世人都知当今楚王清冷端方,不耽女色,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会放纵声色至此?
自古帝王将相的风流事就广受追捧,而这等艳事,在谢玉升登基后,非但没有被人遗忘,反而更为人津津乐道。
外人当然只看到表面,不知道内情。
那一夜的真实情况是,秦瑶脚上挂的铃铛乱晃,扯到了床幔,怎么解也解不下来,秦瑶卧在那里,腿乱动,想要逃脱,慌张中铃铛一勾,直接扯下了床帐。
床帐厚重,洋洋洒洒飘落,直接砸下来,她惊叫一声,拉着谢玉升一道滚下了榻。
等回过神,帐榻了,床也被压塌了。
新郎官还什么事都没来得及做。
这一年来,谢玉升每每与秦瑶同榻,脑海里都会浮现起那一夜的场景。
那夜过后,也不是没想过碰她,但秦瑶的抵触实在大,谢玉升也心有余悸,怕她又吵又哭,再闹出大婚之夜那荒唐的一幕,不想也不愿强迫她。
到后来,二人感情越发平淡,谁也没主动提这事了。
今晚却不同。
有些事出于男人对猎物的本能,谢玉升看着那一抹窈窕的倩影,忽然张口唤道:“瑶瑶。”
小姑娘转身,收起云袖,由于舞得过于卖力,心口上下起伏,问:“怎么了?”
谢玉升眼底晦暗如深渊,扬起唇角:“过来。”
秦瑶摇摇头,既然知晓了等着自己的不是好事,怎么还肯过去?
谢玉升看着她脸,笑道:“别等我过去。”
他说得极缓,语调低沉,犹如催命符一般,随之而来的一股战栗爬上秦瑶的后背,让她不敢再逆着他的意思。
“什么事啊?”
秦瑶慢悠悠走到榻前,垂下眸子看他,腰肢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给桎梏住。
他指腹轻轻摩擦她的腰,仰面含笑道:“皇后是不是答应帮我一个忙?”
他贴着他,呼吸微微扫过她的颈窝。
秦瑶耳根红透,不敢开口,尚在犹豫该怎么拒绝时,谢玉升便起身,将她打横抱到了榻上。
秦瑶心头大震,抬起双臂去推他,双腿上系着的铃铛摇晃,铃铛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
秦瑶不愿意,隔着布料,感觉到了那份张扬的勃发,以手遮面,道:“再等一下!”
那人也真的停了下来,秦瑶得到机会,往床里缩了下,头靠上床头,鬓发上碧玉发簪“咚”的一声滑落,砸在地上,满头青丝便如瀑滑落。
这厢房甚至可以用简陋来说,她雪肌乌发,琼鼻红唇,深陷被子之中,姿容非但不减,反而使她的看上去更加的张扬。
谢玉升额角已有汗珠流下,他状态真的很不好,额穴一直在乱跳,此情此景,他再忍还是男人吗?
秦瑶咬唇:“这里是佛门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