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是一摞百元的现?金,最上面还有一张纸条,他?取出纸条,纸条上写着:「我没找到送洗的地方,麻烦你?找人送洗一下,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他?攥着纸条的手?指一紧。
倚着身?后暗红色的椅背向三楼卧室的窗户看去,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关上窗户的同时,也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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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橘去上班的时候,听到同事在讨论那个年轻的“温董”,她不自觉联想到他?衬衫的口?红,默默移开了位置,回避了众人的讨论。
而这位温董任职不久,为人低调,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别说视频,连照片都是少有,同事们想八卦也无从谈起,加上这里远离总部,大家的消息来源不是那么灵通,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掀了过去,此后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
温九再也没找过她,夏橘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夏橘在跟着林老学习修复佛像,她看了差不多三天,觉得自己可以上手?的时候,馆长突然带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两?个男人来馆内参观,他?们似乎是集团的高层,对林老极为看重,依次上前和林老寒暄。
中年女人面带笑容的说:“上次开馆仪式我们就应该来的,但是因为家里的一些私事,拖到了现?在,真是不好意思?。”
林老想要说点儿,又听那中年女人道:“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
话音未落就已?经?捂着脸哭了起来。
夏橘听到这里隐隐猜到他?们的身?份。
没有说话。
比她年长的中年男人搂着她的肩拍了拍,“现?在小九不也把集团的经?营的很好吗?别哭了。”
“我就是想起四弟……你?说,爸爸这才?走了多久,先是小九的车被人撞,然后四弟出事,也不知道这家里是撞了什么……”
“好了,”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皱着眉道:“你?在外面说这个干什么?小九每天花那么多钱,把四哥的命保着,他?不心?疼吗?他?不难受吗?你?这样在外面哭,小九知道了还以为你?怪他?呢。”
“我没有,我只是走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起爸爸。”中年女人克制着哭声:“对不起啊,林老,让你?看笑话了。”
林老也有些尴尬,但还是不得不安慰她:“没关系没关系,睹物思?人嘛,难免的。”
中年女人眼眶通红,不像是演的。
夏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中年女人看到她,“林老,这是你?的徒弟吗?长得很漂亮啊。”
林老敷衍的应了一声,中年女人也没有多言,随着人群走开了。
不知为何,夏橘对着他?们,丝毫同情不起来,甚至有些反感。
如果?他?们真的像自己说得那么通情达理,他?们的孩子当年就不会那样对待小九,而且明知他?现?在是集团的继承人,还在外人面前一口?一个“小九”,生怕其他?人不知道这个人人忌惮的“九爷”只是他?们面前的晚辈。
也不知道他?们跑到一群下属面前说这些事有什么意思?。
夏橘看不惯他?们,但也不想参与?他?们的家务事。
谁知中年女人参观完了以后,还找助理来打听婚姻状况,得知她是单身?以后,更是亲自来找她要联系方式。
说自己有一个三十多岁离了两?次的儿子,想让她去见见。
她顿时才?明白,这个中年女人看着比她想象中还要年长一些。
夏橘也没有把关系闹得太僵,只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想把这件事掀过去,而中年女人不以为然:“能有我们我们家有钱吗?”
甚至不死心?的拿自己儿子照片给他?看。
夏橘对她的儿子隐隐有些印象,当年她去温家,带头骂她乡巴佬的应该就是这个人,这么多年没见瘦,还越来越胖了。
夏橘顿时明白了,温老爷子有多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