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儿醒了?”嬴政道。
胡亥挣扎着坐起来,自然了,只是做做模样儿罢了,毕竟胡亥受伤太重,疼得?厉害,他又不?是甚么猛将,自然不?可能带伤作礼。
“不?必多礼了。”嬴政很给面子?的道:“躺着便?好?,朕来看看你。”
“多谢君父。”胡亥虚弱的呼呼喘着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嬴政来到?榻边,坐了下?来,给胡亥掖了掖本便?很整齐的锦被,幽幽的道:“朕有几句体己话儿,想要单独与亥儿说一说,你们都退下?。”
“敬诺。”章氏兄弟并着韩谈准备退下?。
嬴政转头道:“扶苏也先退下?。”
扶苏似乎有些意外,君父要与幼弟单独谈话,需要避讳自己,也不?知要说些甚么。
“敬诺,君父。”扶苏应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胡亥与嬴政二人。
胡亥有些许的紧张,和?便?宜爸爸独处一室,怎能不?紧张?尤其是这个便?宜爸爸,还是重生版本的秦始皇!
胡亥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嬴政头顶的方向,想要看看标签,刚一抬头,已然很是谨慎,还是被嬴政逮住了目光。
嬴政也往上看了一眼,微笑道:“亥儿,又在看甚么?”
“没……”胡亥赶紧低下?头,乖巧的都不?敢撒娇,一板一眼的,生怕多说多错。
撒娇这套用在哥哥身上,那是百试不?爽,但是用在便?宜爸爸身上,很可能顽脱啊!还是不?要浪的好?。
嬴政笑道:“不?必紧张,亥儿可是功臣呢,你这番苦肉计,直接收服了韩谈与他的旧部,可谓妙极,真真儿不?愧是……朕的儿子?。”
胡亥听他话里有话,分明在强调“朕的儿子?”。
其实日前,胡亥与嬴政已然说开了,在嬴政面前,胡亥早就掉马了,马甲扒得?干干净净,嬴政已知晓,胡亥并不?是真正的公子?胡亥。
胡亥干脆破罐子?破摔,真诚的道:“不?瞒君父,其实……其实亥儿这并非甚么苦肉计。”
“哦?”嬴政饶有兴致的看着胡亥。
胡亥一点子?也没有保留,主打一个真诚,道:“亥儿如此怕疼,怎会舍命相救韩谈呢?当?时我本打算跑得?远远儿的,哪知那匹破马,突然尥蹶子?,把亥儿甩下?了马背,那么巧,正巧扑在韩谈身上,后来便?……”
嬴政少?许愣了一瞬,随即忍不?住笑起来:“竟有此事?”
胡亥叹气道:“正是呢,亥儿现在浑身都疼,从未这般疼过。”
嬴政又是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有趣儿,把这些都与朕说了?何不?顺水推舟?”
胡亥笑到?:“在君父面前,胡亥哪里敢装腔作势呢?早晚还不?是要被君父看穿?既然如此,干脆坦坦诚诚的,亥儿对君父,可是毫无保留的!”
嬴政挑眉道:“哦,是么?”
胡亥:“……”当?然,自己保留了知晓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都是重生的,这一点。
嬴政道:“看来亥儿是个乖孩子?。”
他说着,轻轻抚摸着胡亥的面颊:“望你以?后,也对君父如此坦诚以?待。”
“那是自然啦。”胡亥甜滋滋的答应。
【并不?是那么信任你的君父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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