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同?。
往日里的长公子扶苏,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乃是咸阳城贵女们梦寐以求的归宿,而?眼前的扶苏,还是那张温柔俊美的脸孔,他的脸面上却?挂着一层狠戾与沧桑。
扶苏与胡亥四目一对,连忙将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脱下自己的披风,大步上前,一把将胡亥裹起?来,蹙眉的道:“圄犴这般阴冷,你不好好将养,过来做甚么?再?害了?病,如?何是好?”
胡亥被裹成了?一只小粽子,从头到尾,只露出脑袋,眨巴了?眨巴眼睛,道:“亥儿刚刚与君父聊……聊完天。”
嗯,扒马甲也?算是聊天的一种。
胡亥继续道:“寻哥哥不到,便?听说哥哥去了?圄犴,亥儿便?来看看。”
“没甚么好看的。”扶苏似是不想让胡亥在此逗留:“哥哥带你回去。”
“等一等,哥哥。”胡亥探头往前面的牢房看去。
果不其然,是那个假公子!
假公子被绑在木架上,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鞭笞的痕迹斑斑驳驳,被打得简直人不人鬼不鬼,而?这一切,都是温文尔雅的长公子亲力亲为。
扶苏眼神晃动。
【唯恐你害怕的兄长扶苏】
胡亥好奇的看了?两眼,“啧啧”摇摇头:“真丑啊,现在生得和我一点子也?不一样了?。”
扶苏搂住他,道:“亥儿,你们本就不一样。”
胡亥道:“哥哥,你不会?是想这般打死他罢?”
扶苏眯起?眼睛,唇角微微下压,没有说话。
【被你猜中心思的兄长扶苏】
胡亥挑了?挑眉,看来便?宜哥哥没有黑化,只是对自己没有黑化,在这个假公子面前,已然算是黑化了?。
胡亥摇头道:“哥哥,你不能打死这个假物。”
扶苏皱了?皱眉,嗓音沙哑的道:“他险些害死你。”
胡亥道:“亥儿的意思是,如?今封禅大典在即,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岔子,哥哥若是打死了?这个假物,虽不值得甚么,但若是传扬出去,对哥哥的声誉不好,那些子喜欢嚼舌头根子之人,定会?见风使舵,诽谤重伤哥哥,这样不合算。”
扶苏惊讶,道:“你……不是觉得哥哥心狠?”
胡亥道:“哥哥怎么会?心狠呢?我哥哥就是心肠太?好了?,才总是被人欺负,哥哥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亥儿报仇,亥儿又不是不识好歹之辈。”
扶苏松了?口气,轻笑道:“亥儿能这般想,哥哥便?放心了?。”
胡亥又道:“其实哥哥你根本无需动手,亥儿有个处理假物的好法子。”
“是甚么?”扶苏道。
胡亥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韩谈的牢房,笑眯眯的道:“哥哥,倘或悉数这个世上,最痛恨假物公子之人,哥哥你只能排第二,谈谈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韩谈……”扶苏也?看向身后的牢房。
胡亥点头如?捣蒜,稍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一颤一颤,道:“正是!假物公子见利忘义,自己飞黄腾达便?想要斩草除根,不只想杀了?韩谈,还想杀了?韩谈的亲信,谈谈可是亲眼看到他的亲信们‘死过一次’之人,哥哥你说,若是将假物与韩谈关在一处,假物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么?”
扶苏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狠戾,道:“亥儿当真聪明?。”
“那是。”胡亥挺胸抬头,指挥着牢卒道:“来人呀,给这个假物扣上最沉重的枷锁,要最最最沉重的!”
“敬诺,幼公子!”
牢卒拿来枷锁,扣在假物的脖子上。
胡亥又道:“将假物换到韩谈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