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片刻,轻笑出声:“大燕后宫都是你这样大胆的小宫女么,有趣,有趣。”
苏清荷警惕地盯着他,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强大的气场,绝对不是一般刺客那么简单,她可不认为他只觉得自己有趣而已。
“这辈子,敢威胁本……本公子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小丫头准备好了么?”
“我没活够。”清荷叹息:“但是也不想受活罪,至于代价,想要得到总要付出不是么?”
付出与得到,现代人交往中的商业基本原则。
看着面前人儿有些阴霾却洒脱得不像稚龄的眉宇,男人沉吟片刻,锐眸微弯:“好。”
干脆利落。
苏清荷心中一阵雀跃,跟着他走到门边,忽然低声道:“等我一会,剑借我一用,可以么?”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把他的剑抛过去,她目光从那柄沉重的剑瞟向环胸靠着墙壁的男人,见他锐目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于是老实地把戳他几个洞的欲望收回,转身提着剑折回房间。
瞟了眼床脚动弹不得,急得小脸儿通红的凤皇儿,目光落在地上昏迷的答里汉身上,她摸出块破床单径直塞进答里汉的嘴里,然后拖过剑,手起剑落。
屋外的黑衣人听见那声闷在喉咙里的惨叫,也不由一怔,眉头一皱:“你……。”他可不想惹麻烦。
“放心,只是阉割了某只老公猪,不让他再作恶。”她低低柔柔地道,早说过敢强暴她的人不是没出生,就是没了作案工具。
目光瞟到床边震惊的人儿,苏清荷把剑在再次痛晕的答里汉身上擦了两下,摸过去,看着小东西笑了一下。
凤皇儿的精致的脸蛋立刻涨红,惊恐地拼命往后缩,却完全不能动弹,清荷纤长的手顺着他的小脸慢慢地下滑。
“唔要……唔……。”小东西惊恐看着自己的裤子一点点地被解开。
“凤皇儿,知道什么是女祸么?”苏清荷手指慢慢地按在小东西瑟瑟发抖的白白嫩嫩小鸟儿上,忽然冒出一句话。
君色倾国孽缘上
苏清荷恶劣地用手指俄戳戳凤皇儿腿间瑟瑟发抖的小鸟儿,果然还是少年,和恶心的老男人不同,手感和形状都很好,白白嫩嫩,软软的,畏惧地耷拉着脑袋,哪里还有之前那种神气的样子。
“所谓女祸,指的是男子好色,而招惹不该招惹的女子,然后导致的灾祸,譬如杀身之祸、家破人亡、或者和地上这个死太监一样,没了……小鸟。”
清荷顿了一下,挑起他尖俏小下巴,嘴角三十度上扬出阴森弧度:“记得,你怎么招惹了我么?”
整不过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对的起我脆弱心灵遭的罪。
凤皇儿蓦地惊恐地瞪大漂亮妩媚的丹凤眼,拼命摇头:“呜呜……不……!”
黑衣人听着房间里传来细细委屈的抽泣声,淡淡看了拖着剑走出来的苏清荷一眼:“完事了?”
“嗯。”苏清荷刚点头,就看到对方迅速地大手一抄,单手把她夹在腋下,还没等她回过神,就感觉自己……脑袋朝下做做麻袋状地腾云驾雾了。
这个……该死的,粗鲁男。
她再次在心里恶狠狠地问候男人祖宗十八代。
血液冲上头的滋味加上发烧,她只觉得整个人越来越晕,眼冒金星,模糊间感觉越来越想……
“喂……。”‘麻袋’有气无力地戳戳‘搬运工’结实的背部,对方毫无反应,继续飞檐走壁。
片刻后,“喂!”‘麻袋’再戳戳‘搬运工’,‘搬运工’终于停下,却不是因为‘麻袋’的动作,而是似乎在和什么接头人说话。
‘麻袋’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勉强撑起自己的头,然后——
“呕……。”
一股酸腐的气息梭地扑出来,她吐了。
把脸尽量移开那片被她胃部液体污染过的僵硬的男人背部,苏清荷擦擦自己的嘴,很无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吐,还有麻烦您好人做到底……我现在……可能要晕了。”
完毕,她选了块他身上比较干净的地方干脆地晕倒。
隐约间,听见他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却觉得心情愉快了些。
……
醒来,浑身大汗,朦胧间,只看见一个隐约的高大身影一晃:“喝水。”
她模模糊糊地用脸蹭了下那只手,下意识地偎依过去,就着那手喝了水,甘甜的滋味让她几乎想要流泪,呢呢喃喃委屈地道:“妈……我做噩梦了。”
是噩梦,她在家呢,醒来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她了,病好了……就得上班了,要不,主编那个大光头又要变身喷火暴龙。
有了可以抱住的东西,她几乎立刻就再次沉入梦乡。
……
“先生,她不会快死了吧?”
“啧,老夫怎么教你的,在病人身边不可妄言。”
那把少女的声音有些不服气,嘟囔:“这小丫头都昏迷了三日了,出的气多,热得跟炭头似的,脉相虚弱得几乎摸不到……。”
“甜儿!”苍老的男音含着怒气:“濒死之人还会有这样的脉相么,她起码还有三分才临死……。”
“……。”
“劳……二位费心,我还没……死,有……水么。”苏清荷虚弱地出声,再不出声,她大概要被活埋了。
等到清荷可以自己坐起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没有远离京城,依旧在大燕的都城——邺城。
只不过这里是城郊乡下的一处不偏僻也不热闹的小村子。
“您有什么要问我的么?”清荷踌躇了半晌,到底是败给那个从一大早就开始坐在她面前冷冷地自顾自喝茶,而气场强大得方圆五公里内蟑螂小强都不敢出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