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围分明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举动。
清荷看在眼里,只警告过凤皇儿想要活命就别乱说话,一向刁蛮的小男生难得乖巧地抬起那漂亮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就懒洋洋地应承下来。
半个月的时间,她一直都没办法见到付竹,只是在付竹回来那一个星期,见到进出他病房的人面色沉郁,问却问不出任何事,她知道是景略在防着她,索性不再探问,直到半个月后被人先请到了付竹房中。
“丫头,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家业在长安,我的伤在这里没办法医治,家人要接我回去医治,明日就要立即启程。”
初初见到付竹的喜悦瞬间冷下去,清荷面无表情地看着半靠在床上的男人,柔软垂落在肩头的黑发和因病削瘦,给他轮廓深邃的脸带出一分柔和文气,声音依旧是那样撩人的低沉磁性。
她微微扬起唇:“嗯。”
“跟我走。”付竹大手一带将半个月养病见不到人的心上人温柔地揽在怀里。
怀里的人儿难得温驯地偎依在他怀里,甚至主动地勾住他的颈项,猫儿似的,却什么都不说。
两人一直默默无言,她安静地和他一起吃饭、帮他更衣,然后便是默默地靠在他怀里。
日升月落,流光闪逝。
天边的第一道曙光落在墙壁上,投下窗外树影斑驳黯淡的影子
清荷动了动,轻声道:“一路保重,三爷。”
“丫头……。”
清荷微笑,俯下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三爷,后会无期。”
说罢,一转身,干脆利落地打开门,离开。
任何游戏都有规则,时间到,结束。
付竹看着手背上落下的淡淡水珠,神色里便多了三分冷郁和阴沉。
“三爷可要留人?”景略沉稳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眸光锐利。
付竹垂下眸子,淡淡吩咐:“不必,启程。”
“你就是为了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才不肯回宫的?”精疲力竭地回到自己房间,清荷还没触到自己床,便听见一道嘲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君色倾国惊变下
“收拾东西,我们准备离开。”清荷头也没回,径自交待。
“哼,不守妇道。”少年带着稚气的声音愤愤地道。
“收拾东西去!”
“我才不稀罕这里的垃圾。”凤皇儿跳起来就往外走,跑出去几步,没发现清荷像以前一样过来揪他耳朵。
又回过头,瞧着清荷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她自己的东西,不禁气结,他咬了咬唇,跑回她面前,恶声恶气地道:“哼,那个老男人不要你了,你就想着回宫,没那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