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痛痛快快地享受了一番,然后披着浴袍通体舒畅地来到卧室就寝。
此时,他的雌君也已经洗浴清洁完毕,正站在床边捧着睡袍等待他的到来。
戴维:“让你久等了。”
艾伦斯看他进来,立刻迎上去:“没有。”
戴维看着艾伦斯的意思,是要帮他换睡衣,他刚才被盥洗室里的机器人伺候的非常舒服,所以对主动送上来的服务也不再排斥,大大咧咧地一伸胳膊,就让艾伦帮自己把浴袍给脱了。
艾伦斯对戴维的这具身体早就熟视无睹,脱衣穿衣都非常熟练,很快就给他穿好了。
戴维换完睡衣舒舒服服地躺进柔软的大床里,一扭脸发现艾伦斯还在床边站着。
戴维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原主和艾伦斯之间在卧室床上的记忆,然后被系统警告了:【该记忆画面涉及隐私,不支持系统上传,禁止宿主检索!】
不该您知道的别乱想,要点脸。
戴维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摸摸鼻子,他撑起半边身体问艾伦斯:“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艾伦斯垂着眼眸:“在等雄主的吩咐。”
你可快别叫雄主了!
戴维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上来。”
听见戴维的话之后,艾伦斯眼中的光黯了下去,他点了下头表示答应,然后就开始一粒一粒地解自己睡衣上的扣子。
欸?戴维看着艾伦斯解扣子的动作愣了愣,等他回过神来,斑斓蝶已经褪去了蝶衣。
如果忽略掉那些盘附在肌肤上的陈旧伤疤,和新添的青青紫紫的於痕,整体而言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男性躯体。
艾伦斯是冷白皮,整个人很瘦,瘦却有肌肉,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利落流畅而美观。
他全身上下,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不小心落进了打翻的颜料盘里,沾染了污浊的颜色,被亵渎的纯白却偏偏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整个房间里忽然蔓延开一阵海盐味,冷冽清新,莫名地使戴维喉头发紧。
艾伦斯一声不吭地爬上了床,贴近了戴维,讨好似的捧起戴维的一只手,用嘴唇在戴维的手背上贴了贴。
艾伦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双幽蓝色的漂亮眸子被羽睫敛住半点情绪都看不到。
他的嘴唇是冷的,贴上戴维手背时,那种凉意舒服地沁入毛孔,然后在皮肤的下方埋下爆炸的种子。
戴维眼前突然冒出了系统面板,那个像素小人焦急地提醒自己:
【警告警告,宿主存活值得来不易,请您不要作死!】
戴维想也没想就直接用意念把系统面板给关上了。
艾伦斯放下戴维的手,整个人凑了过来,专注又虔诚地低头用牙齿咬住了戴维睡衣上的纽扣。
一粒一粒,艾伦斯用灵活的唇舌将他之前亲手扣好的扣子从扣眼中拆解出来,从上到下。
甲虫默默注视着蝴蝶做这一切,蝴蝶的触须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地就会轻轻扫过甲虫的壳。每次扫过,甲虫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战栗,每次战栗之后,他都会闻见自己的身体发出了一种浅淡的酸酸甜甜的果香味。
那是他的信息素,不同于其他雄虫霸道浓烈的味道,他是野刺莓味的,味道很轻很淡,甚至会被自己雌君的海盐味信息素给盖过去。
艾伦斯解着扣子,蝴蝶轻轻蹭过甲虫的壳,没过一会,甲虫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由点成线,连线成面,开始隐隐地有火苗烧了起来。
戴维从前活着的时候,单身了二十七年,身体也跟着旷了二十七年。这突如其来的经历太刺激,像微弱的火苗遇见了易燃易爆品。
戴维喘息着,低头看见艾伦斯已经把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他整个人浸润在氤氲如海浪滚涌般的信息素中。
艾伦斯在最后一颗扣子那里停住了,戴维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嗯?”
此时的戴维还算清醒,他只觉得刺激但还没到失控的程度。他心里清楚地明白,艾伦斯对自己存着恨意。
内心盘算着怎么送一个人去死,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顺从讨好的样子,戴维将小蝴蝶的屈辱与不情愿都看在眼里,并且像是被挑起了这具身体里的暴虐因子一样,残忍又冷漠地观察着他会做到何种程度。
戴维伸手抚上了艾伦斯的颅顶:“继续。”
艾伦斯在得到戴维指示的下一秒隔着光滑的布料咬上了戴维。
甲虫突然暴起,将落在他身上的蝴蝶一把推倒,出其不意地将小蝴蝶钳制住,令其动弹不得。
“亲爱的,你也太磨蹭了……”甲虫喃喃着就捏着蝴蝶的下巴贴了上去。
艾伦斯睁大了眼睛,他的配偶嫌弃自己嫌弃得不得了,从来不会和自己这样亲昵,戴维今天的主动反常地让人害怕。
甲虫看着蝴蝶一脸震惊的样子,松开斑斓蝶的下巴蒙住了他的双眸,凑近了在他耳边笑着:“要把眼睛闭起来。”
甲虫重新吻上蝴蝶,他的技巧也并不高明,连啃带咬地撬开了蝴蝶的口器。
斑斓蝶有些茫然,他微微挣扎却被甲虫压制住了,于是不再反抗也不肯配合,准确来讲是不知道该如何配合。
刺莓味逐渐浓烈起来,和海盐纠葛在一起,缠绕出颓靡之势。
甲虫想给自己第一次触碰的对象留下一个好印象,便使出浑身解数让浓郁的海盐味信息素在自己的掌心里释放了出来。
斑斓蝶此时不肯泄出一丁点的声音,他额头上的两根触须轻轻颤动,手中揪紧了下方的布料,眼眶都红了,幽蓝色的瞳子里水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