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琛冷淡的声音遥遥传来,“我不是医生。”
温瑾禾,“。。。。。。”
他不是医生,所以留在这里也没用。
可他是初初的丈夫啊!
初初现在命悬一线,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居然去关心照顾别的女人。
他是怎么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温瑾禾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恰好急救室的红灯熄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言初的家属?”
温瑾禾当即顾不得唾骂渣男,转身冲到医生面前,“我是。”
医生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的。。。。。。”
“我是她朋友。”
医生有些狐疑,“那病人的丈夫呢?”
“死了!”温瑾禾故意加重语气,“她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是一样的。”
医生的表情瞬间变得同情。
多惨的小姑娘啊,丈夫死了,如今孩子也没保住。
“很抱歉,孩子没保住。”医生语气沉重,“你多安慰安慰她,她身体虚弱,近期多卧床休息,好好调理一下。”
温瑾禾脑袋轰地炸开!
想到薄锦琛抱着陆雅溪离开时冷漠的背影,恨得后槽牙都咬紧了。
“好的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辛苦您了。”
医生摆摆手离开了。
言初躺在轮床上被推出来,温瑾禾赶紧扑过去,小心拽住她的手,“初初。”
言初冲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温瑾禾的眼圈当下就红了。
她握着言初的手,哽咽着安慰,“没事儿的,我在呢,啊。”
言初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一双大而黑的眼睛空洞得厉害。
心脏仿佛被剜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风呼啸而过,剐出一阵凄厉的疼。
余光越过温瑾禾,四处扫了下,也不知在寻找什么。
温瑾禾知道她在找谁,心里又咬牙切齿骂了薄锦琛一番,却不敢在言初面前表露。
只柔声安慰着,“初初,你先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去弄。”
言初虚弱的点了下头,到底争不过身体虚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
薄锦琛抱了陆雅溪去看骨科。
片子出来,右脚踝骨头有撕裂伤。
医生给打了石膏,薄锦琛抱着她进病房。
垂眸坐在一旁,拿水果刀削苹果,恍若随口一问般道,“怎么和言初起冲突了?”
陆雅溪心里一紧,小心翼翼抬眸觑了薄锦琛一眼,被子下的手指攥紧,面上却是一脸委屈。
“都怪那个温瑾禾,一口一个小三骂得难听,还打了我一巴掌。”
她说着,又去看男人的神色。
见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心里愈发没底,抿了抿唇角,伸手小心翼翼牵了他的袖子。
“我本来只是想打回去的,谁知道那个哑巴突然冲出来,我又不是故意推她的。”
见薄锦琛还是不说话,陆雅溪心一横,闹起来,“薄锦琛,你该不会是心疼那个哑巴吧?!”
“现在骨折的是我,那个哑巴不过是摔了一下。。。。。。”
男人的眼皮一点点抬起来。
冷而厉的光落在她脸上,陆雅溪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