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顿了下,继续靠近。
“阁下,电梯出了故障,我听到奈奈他们在外面的声音了,很快就会维修好的,你别担心。”
沉明河烦躁地皱紧了眉头,“别靠近我。”
“阁下,006的灯打开了,现在不黑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呀。”
兰斯小心翼翼地跪坐在雄虫的旁边,试探着继续靠近。
沉明河按住了他肩膀,睁开的眼睛沉沉的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我说了,别靠近我。”
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恶劣残忍的弧度随着施加在雌虫肩膀上的力量增加而越来越大。
他幽幽地说:“别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兰斯颤抖,肩膀几乎没了知觉,他睁着茫然无助的眼,轻声唤着,“阁下。”
“嗯。”
似蛇吐信一样黏腻的应答就在耳边,兰斯攥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没有动弹,任由雄虫贴近了自己,他小声抽气,紧握的拳头被打开,指间强硬的地塞进了有力修长的手指,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缩痉挛……
直身跪立的沉明河眼睛垂落,视线如有实质地扫过兰斯不安颤抖的浓睫、微张的淡粉双唇,接下来是抬起的下巴和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脖子上一圈指印那么碍眼,沉明河眼眸转暗,俯身低头亲了下去。
嘴唇下面,是柔软细腻的肌肤、是搏动的血管,牙齿只要轻轻咬下去,腥甜的血液就会渗入口腔,就能够彻彻底底地感受到真实的生命。
沉明河用力地抱着脆弱的雌虫,脸埋在雌虫的颈侧。
兰斯不敢动,他怕自己只要轻轻动一下,雄虫就要碎了。
比恐惧更无助的是绝望。
比痛苦更残忍的是失去。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有自己一个。
求生,好似没有力气了。
求死,竟然连死都办不到……
不知何时,兰斯已经泪流满面,他无声的泪水顺着瘦削的脸颊汇聚到下巴上,在006顶灯照射下映射出晶莹的光。
摇摇欲坠的泪掉落到了沉明河的脸上,他闭着的眼动了动慢慢睁开,沉静温柔的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意,“怎么哭了,被我吓到了吗?”
他抬起手接住了兰斯的眼泪,“我怕狭小空间里的黑,就会变得不太正常,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别傻乎乎靠过来了。”
“你是真不知道喊疼啊。”
沉明河带泪的掌心揉着兰斯的脖子。
“疼吗?”
兰斯摇头。
“疼是可以喊出来的,我说过,这样才能够博得我的同情。”
“阁下也是,痛苦也是可以喊出来的。”
沉明河愣了愣,随即失笑地摇头,“兰斯,我喜欢你身上阳光的味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轻声漫语,却许下了最深沉的诺言。
兰斯信他,“阁下,我听到电梯顶上有东西,现在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