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葳蕤心中也早有动摇,只不过她不肯认输罢了,尤其是输给夏陌上。以前还好,夏陌上和何初顾是对头加有限合作关系,现在形势大变之下,夏陌上不但公开宣布要追求何初顾,而且还很有可能在商业上也收走何初顾。
可不能让夏陌上得逞,否则她就人财两空了。
“最后一个地方了,如果还没有找到何初顾,我就听你的。”相比个人的输赢,何初顾的安危更重要。
“好吧。”夏陌上咬了咬牙,现在她只能一点点地掌控主动,欲速则不达。
还有一点,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何初顾不会做出自杀的傻事,他是一个热爱生活并且自律坚强的人。但难免会钻牛角尖,万一个陷在自己的情绪中不能自拔,非要不顾一切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说不定也会有危险。
第二天下午,赶到特伦特河畔的又一个村庄时,正是早晨。连夜开车的夏陌上和沈葳蕤尽管疲惫不堪,但当她们停在路边,望着远处山间冉冉升起的朝阳时,金光万道,又觉得人间值得。
只是让沈葳蕤失望的是,作为她和何初顾在英国期间曾经共同来过的第三个村庄,依然没有何初顾来过的迹象。
何初顾的手机继续关机,留言也不回。
沈葳蕤很沮丧,为何初顾的仍旧下落不明,为她还是不能猜对何初顾的所思所想。
她疲倦而无力地坐在一处山坡上,山风吹动她的秀发,飞舞不定。
夏陌上坐下,轻声安慰:“别说你了,就连我认识了何初顾十几年,有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你别自责了,怪就怪何初顾太木头了。”
“你……”沈葳蕤被气笑了,“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故意气我?你是想说你比我和他认识得更早共同点更多,你比我更了解他,对吧?”
“也不完全是。虽说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但有时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人。”
沈葳蕤点了点头:“你是说,我才是何初顾最重要的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出场足够早,又在最适合的时候再一次出现,叠加在一起,就是最般配最合适的人。”夏陌上气起人来,不着痕迹又不动声色。
“我不想和你说话!”沈葳蕤推开夏陌上。
“别跟小孩子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夏陌上腆着脸又坐了回来,“说说你和何初顾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是怎么害得他落下了心理障碍?”
“我没害他!是我救了他!”沈葳蕤急急为自己辩解。
于是,沈葳蕤和何初顾的往事,在夏陌上攻心为上步步为营的策略下,终于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沈葳蕤和何初顾相识于刚入学时,当时她在许多人的护送下到学校报到,而何初顾只有一个人,并且还没有带行李,只简单地背了一个背包,十分洒脱和自在。
沈葳蕤以为他是学长,问他路怎么走。何初顾也是初来,却还是凭借指示牌以及超强的推理分析能力,带着沈葳蕤到了报到处。
在完成报到手续后沈葳蕤才知道何初顾也是新生,并且和她同级同班。她很佩服何初顾的独立,为了感谢他的帮助,想请他吃饭。
结果连请三次都被他拒绝了。
一向都是众人围绕只有她拒绝别人没有别人敢拒绝她,何初顾的个性反倒激发了沈葳蕤的征服欲。再加上何初顾帅气而冷峻的面孔以及酷酷的样子,很符合她的审美,她就决定拿下何初顾。
一开始她以为何初顾不理她,是何初顾有女友了。后来发现不是,他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也不是说何初顾为人淡漠,谁要求他帮忙,他一定会帮。但就是平常时对人不够热情。慢慢的,大家也就习惯了何初顾的脾气,人是好人,就是不喜欢应酬和虚伪。
也许是有太多人喜欢的缘故,又或许是征服欲和好胜心作祟,沈葳蕤越来越喜欢何初顾了,在她看来,何初顾淡漠但不冷漠,冷酷但不是无情,做事得体处世有分寸,不拒绝别人的请求,也不吝啬自己的能力。
他在事业上会是一个可靠的伙伴,在感情上会是一个忠诚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