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客气,就听见邹氏那边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邹氏被官差带走后,还没等走出院子,膝盖忽然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等她再次站起来时,左边脸上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青紫一片。
“什么情况?”
李捕头开口质问。
“头,这妇人对自己太狠了,她为了不和我们走,竟然把自己的脸打伤了!”
衙役们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是怎么生的,直觉是邹氏自己弄的。
邹氏肿着半边脸,想要辩解不是自己弄的,是刚才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个石子。
谁知衙役们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反而架着她的胳膊,口中威胁:“别把后宅那套手段拿来对付我们,有什么冤情,去了县衙再说。”
邹氏就这样连哭带喊的被带出了叶府。
另外一边,萧淮安竟然真的从车上爬了下来。
他拖着双腿爬到叶欣染的身边,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然后伸出右手,轻轻的抚上了叶欣染受伤的脸颊:“娘子,你受苦了。”
“还好,幸亏你们来的及时,快回车上去,你的腿不能着凉!”
叶欣染丝毫没有把自己挨的这巴掌放在心上。
若不是萧淮安提醒,她甚至察觉不到疼。
她扶着萧淮安的胳膊,和三个孩子一起,又帮着萧淮安回到车上。
李捕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既然人也找到了,你们就赶紧回家吧!”
他朝着萧淮安扬了扬手。
谁知萧淮安却说道:“我娘子无缘无故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县衙击鼓鸣冤,为我娘子讨回个公道。”
“邹氏已经被押去了县衙,她若是有罪,县令大人自有决断。
那邹氏再怎么说也是你娘子的母亲,哪有女儿去指认母亲犯罪的!”
李捕头劝道。
“老不贤则子不孝,我相信县令大人会给还我们一个公道。”
见萧淮安态度坚决,叶大成又看向叶欣染。
“欣染,那可是你的亲娘!她怀胎十月生下你,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难道真的要和她对簿公堂,做个不孝女吗?”
叶大成并没有把邹氏放在心上。
只是现在他一心想要追查财物的下落,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节外生枝。
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他堂堂叶员外,绝不允许这种被戳脊梁骨的事情生在自己家里。
叶欣染丝毫不为所动,
“爹,不是我想做不孝女,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娘犯了错,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你……”
叶大成被气的胸口直疼。
“你要是去状告你的母亲,你这辈子都会因为不孝被人指指点点。
你自己也就算了,可是你家里还有三个孩子,难道要让这件事,成为孩子将来的污点吗?”
叶欣染通过原主的记忆已经知道,在这个朝代,儿女若是与自己的父母对簿公堂,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父权社会,是绝对不允许有子女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的。
叶大成见叶欣染犹豫,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起了效。
他得意一笑,想要进一步拿捏叶欣染,
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家的孩子不需要那些虚名,也不会让染染为了这虚名忍气吞声。
这个状,我们是非告不可!”
叶大成气的七窍生烟。
丢失的东西还没有一点着落,他又被困在这家事里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