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你怎么了?”
霍砚白清润嗓音响起,他处理完事情,不放心又折返了回来。
黎栀眼眶是红的,她不想被看到,低着头只道。
“我想起来还有个兼职快迟到了。”
她说着要绕开霍砚白,霍砚白侧身让她过去,迈步跟上。
“我送你。”
黎栀心里难受,不想说话,只加快了脚步。
黎栀的情绪激动让傅谨臣始料不及的,他心里烦躁的很。
他从未这样挽留过一个人,可她还是要离婚,好似跟他的每一秒都是折磨,既然这样,那就让她走,撞的头破血流自己就乖了!
可想到她刚刚离开泛红的眼尾,傅谨臣还是陡然迈步,快步追上。
可他便看到黎栀和霍砚白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
男人身形高大,将女人身影遮挡,夕阳将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了一起。
傅谨臣眼底森冷,停下了脚步。
*
黎栀去了云城剧院,她毕业虽没到舞团工作,可大学教她的蓝教授惜才,她教授是这个剧院舞团的名誉顾问,允许黎栀在舞台空闲时,使用舞台。
黎栀偶尔会过来练舞,录制舞台视频。
她将自己的曲子链接设备,赤足站在光里,如泣如诉的小提琴曲回荡着。
她右足为轴,娇躯随之摇摆旋转,起落间动作越来越洒脱舒展,翩然似凌波仙子,似乎摆脱了地引力,飞舞若蝶。
曲子时悲时喜,时缓时激,就像傅谨臣之于黎栀。
像救赎的光又像坠落的灰。。。。。。
傅谨臣不知道,他缺席这四年,黎栀遭受多大的压力。
外界的留言碎语,污蔑谩骂,傅家人的不认同,冷嘲热讽,挤兑磋磨。
被迫中断的舞蹈梦想,大哥出事,黎栀二十岁的薄弱肩头,扛不起这样的重量,她甚至患上轻微抑郁,以致失眠厉害。
这首曲子便是她在吞服安眠药过量差点出事,清醒过来听到外面清晨鸟儿啁啾,想着梦中的他,灵感激发所做出来的。
黎栀跳的忘我,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潮湿一片。
突然,乐声戛然而止,灯光大亮。
黎栀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剧烈喘息着抬起头。
一道身影,站在舞台侧门目光复杂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