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夜两人卧室的浴室水声不断,他将人脱光放在浴缸里,像偷窥者一样将她看了个遍,水光绽放下的她活像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水蜜桃,粉粉嫩嫩可怜又无辜的撑起无辜的眼皮看着他。
&esp;&esp;对,就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哪怕下一秒她会掏出枪射穿自己心窝,他在张开双臂在所不辞,甘之若饴。
&esp;&esp;水中的她保持着体面又标准的假笑,用他喜欢的样子面对他,掩去那点不足为惧的怒火和不忿,想让十四岁的灵魂飞跃疯人院,重新回到这具身体里拿到操纵权。
&esp;&esp;水温很合适,她看到极端的寒冷和蔓延的山火逐渐包围了着自己。
&esp;&esp;她抬起手,那挂满水珠的手在邀请他。
&esp;&esp;薛天纵扯开衬衫扔在地上,伸出手回握,顺着她的力进了浴缸,水花被溅出,两人滑落在水下屏住呼吸任由窒息。
&esp;&esp;大脑开始吻到缺氧,被带出水面鼻腔涌入氧气时,她接受了这里的一切,她希望自己不要苦恼,不要将自己的人生和复仇二字捆绑,但看着镜中那张脸,她自己心疼自己。
&esp;&esp;爱从来不是她的必需品,性从来不是她倚靠的东西,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esp;&esp;“你太美了,我对你早都一见钟情了。”他跪在浴缸,捧着她沾满水花的脸,那张唇被他吸的微微肿起,“原来早都一见钟情了,我们本就有妙不可言的缘分和巧克力的巧,我的余姝宝贝。”
&esp;&esp;沉溺在爱河的人无法自控,他看着她眼中的自己逐渐沉沦,然后扬起傻笑,几滴泪混入水中,他终于懂了失而复得的滋味。
&esp;&esp;是珍惜,是喧闹,是至死不渝,不是至死方休。
&esp;&esp;造物主也投了他一票,他为余姝而活。
&esp;&esp;男人嘴角的笑还在加剧,欣赏着出水芙蓉的魅力,这样的驯服满足了他缺失的体验。
&esp;&esp;他本就是,是邪念,是追寻刺激的罪恶。她的出现更像烟花一样闯入他的人生,辉煌灿烂却转瞬即逝。
&esp;&esp;现在的他,只想当余姝的狗和奴隶,求着她别在让他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和痛苦的噩梦。
&esp;&esp;“你亲亲我好不好。”他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说,“亲亲我,像之前那样,吸着我,就像吸果冻一样。”
&esp;&esp;爱人之间的亲吻有一种魔力,他要靠着她施舍的吻才能活。
&esp;&esp;余姝失笑,靠近他嘴角只是碰了碰,薛天纵揽着她的腰缩小两人的距离,他摇摇头,“不够,要你一直亲,亲到我满足。”
&esp;&esp;“你是离不开奶嘴的小孩啊。”她笑着说,“像余徽一样。”
&esp;&esp;“我是你的小孩,我离不开你的嘴。”薛天纵点头,边说便吻上了她。
&esp;&esp;高大的身躯压下来,他一手抱着她的腰防止她沉下去,然后一点一点,脱掉了自己早已湿透的衣服。
&esp;&esp;等他抬起头看了眼,才注意到她明亮盛满泪的双眼,他手足无措的扯过一旁的浴巾给她擦了擦,“你怎么了!哭什么”
&esp;&esp;哭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她过于理性,面对很多工作中的刁难调侃都未曾失态,笨拙的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去应付去面对。
&esp;&esp;在哭什么,她也不知道……
&esp;&esp;他就居高临下那样观察着她的表情,看着她在自己影子里的一切面部微表情,过了许久,他抬手用手背抹掉她眼眶溢出的泪,“还是这么爱哭,留着等我死了给我嚎丧。”
&esp;&esp;二十八岁的他和初见的桀骜重迭,满钻林肯和黑色西装在月下交相辉映,他举手投足间依稀有年少时绅士的错觉。
&esp;&esp;如果往前的日子不提,往后的日子就会在埋葬的爱里成定局,她从来没有彻底的拥有过什么,不是吗。
&esp;&esp;薛天纵一手拖着脑袋,她掉一颗他抬手擦一颗,看着她低着头红着鼻尖默不作声的哭,心里钝痛不止却爽的批爆,“别哭了,有什么哭的。”
&esp;&esp;没什么值得哭的,他的自以为和她的自以为混在一起就值得了。
&esp;&esp;她想忘的,他总是不让忘,还刻在胸口,一脱衣服就看得见。
&esp;&esp;她泡在浴缸里捂着嘴泪如雨下,哭自己的无能,哭自己的无法自控,哭自己一看见他还是会心悸的反应。
&esp;&esp;薛天纵一看她这样当场就急了,连忙扯过浴袍包着她,长腿一迈顾不得高高升起的二弟将她擦了个大概才放在床上。
&esp;&esp;他将那件半湿的浴巾围在腰间,吹着她的湿发,委屈的小女孩坐在他怀里低头喝着药,他有一个家了。
&esp;&esp;“还哭吗。”他探出头小心的问,生怕一开口又惹得她哭鼻子。
&esp;&esp;她抱着水杯摇了摇头,从他怀里出来躺在了被子下面睡觉,背对着他缩在了一起。
&esp;&esp;薛天纵轻手轻脚放下吹风机又关了灯,张开的胳膊和翅膀一样估算着两人的距离,每一个冰凉的触感都是她不经意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