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住在他的房子里,那么搬到这与搬到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别人眼中她还是他金屋中的女人,而事实上,她和他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他或许也明白这一点,没有在坚持:“行,你自己找地方住,不过你的工作就让我来安排吧。我已经和欧宇驰说过了让你去他公司上班,随时可以就职。”
她还是摇头:“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这一点他却不肯让步:“不行,这个问题必须由我解决。你在天都国际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补偿你一份工作。”
她已经想通了:“也不能怪你,我现在觉得一切都是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白露如今才深深读懂这句话。对于自己的种种遭际,除去这句话外,她觉得没法再用其他话语来解释了。
章铭远似也大有感触:“一切都是命,或许吧。”
他的声音满是惘然,她的心也是一片惘然,很深很深的惘然。
白露很快从章铭远的公寓里搬走了,准备先搬去邵蓉那儿暂住。邵蓉在电话里表示欢迎,还说只要她愿意随便住多久都行。工作方面章铭远还是坚持由他来安排,一定让她去欧宇驰的公司上班,不容置疑:“如果你不同意这一点,那我就不准你搬走。”
白露犹豫了一下,忠是没有再拒绝。
收拾行李离开前,章铭远还把一个厚信封塞进了她的行李箱。那个信封如此眼熟,她想起来那是她当初托霍玟交个他的那个装三万块钱的信封。
“你怎么都不欠我的,所以这笔钱我应该还给你。”
她小小声:“可是那两万块是我赔那个戒指的……”
他打断她:“那戒指是我送给你的,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丢了也不需要赔给我。好了,没别的事了,你走吧,我已经让大强上来替你拿行李了。我就不送你了。”
门铃响时,章铭远已经转身回房了。白露开门让大强进来给她拿行李,离开时她情不自禁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套她生活了几个月的公寓,最初搬来时她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在即将离开的最好时刻,她却发现自己心里有一丝细而绵长的不舍——用力一甩头,她毅然决然地关上门,让清脆的关门声如剪刀般剪断心中那一缕不舍的情愫。
白露就这样搬离了章铭远的公寓。生活像一本无字天书,旧的一页掀过去了,新的一页个刚打开。命运之手将在书页上面撰写什么内容,没有人会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
时间过得真快,白露在新公司上班不知不觉已经快一个月了。
她的职位依然是秘书,欧宇驰把她安排再行政部。刚到一个新地方需要适应,她努力让自己尽快适应工作范围里的所有事务,最初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很晚才会下班。
行政部经理对她的勤奋大加赞赏,同事们中还有人私下对她说:“一开始听说你是欧总亲自打招呼安排进来的,我们还以为来了什么皇亲国戚,都在想你会不会很难相处。没想到,你倒是这么好相处的一个人。”
白露那么努力工作,连欧宇驰都有些惊奇,还特意把她叫去叮嘱:“工作而已,不要太卖命了。无论你干多干少干好干坏我都照样给你发工资,所以千万别给自己压力。”
这像老总跟员工说的话吗?哪个当老板的不希望员工勤奋有加的为公司效力卖命。他倒好,倒过来让她别太卖命。
她不由得好笑:“欧总,你对员工的要求都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对你才特殊照顾。你是铭远托我关照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是吧?”
她心一动,欲言又止。欧宇驰倒是想起来问:“对了,你和铭远还有联系吗?”
她摇摇头,自从她搬出章铭远的公寓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他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像风筝断线飞得不知去向。和他住在一起时,她处处嫌他碍眼,可是搬离后,她却时不时会想起他,而只要一想起他,心里就乱糟糟的,像缠成一团的乱麻理不清楚。好不容易理清楚了,倏忽一下,又变戏法似的整团没了。一颗心空荡荡的,反而更加彷徨了。
欧宇驰似有意若无意:“铭远最近很忙,他这个月都不在国内,先去意大利看f1分站赛,再去英国看未婚妻,然后去美国看他大哥大嫂。空中飞人一个。”
她沉默片刻:“欧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和欧宇驰谈过话后,白露留在办公室加班的时间反而更多了。她需要忙碌的工作来让自己分心。一些该想不该想的人与事,她都不愿意再去想。而忙,是分散心神的最好办法。
邵蓉最近也很忙,忙着谈恋爱。她对那位成先生到底还是动了真感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如飞蛾扑火:“不管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真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成先生已经基本办妥移民手续,年后就将携娇妻稚女去加国定居。邵蓉不过是他去国离乡前的一位红颜露水。白露心里其实很替邵蓉不值,但邵蓉自己心甘情愿,她也没有办法。
邵蓉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但人家还不肯让她醉这一场呢。很快成太太就听到风声找上门来,那是个一看就知道出身很好的女子,满脸骄横跋扈。当时她就恶狠狠地说会给邵蓉一点颜色看,而那点颜色比想象中更多。一连好几天,几回醉酒吧都有小混混来故意捣乱,与
此同时,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等各衙门也陆续有人前来挑刺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