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四周已经静悄悄,我习惯性的看了看窗外,已经天黑。
再一转眼,只见莹玉和脚上包满了纱布的子哲皆歪着脑袋睡了过去。我轻轻的起身想找口水喝,尽量不去吵醒他们。
下床塌时,脑袋亦是有些晕悬的,一个趔趄撞到床沿,脑袋更是晕悬,莹玉和子哲亦是瞬间被惊醒了。
“薛二小姐——”
“念念——”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忙奔的过来。
子哲因着脚上有伤,这样一奔,裂口跌倒在地上,跑了一半的莹玉又折回去扶他,我亦是急忙光着脚丫子跑到子哲身边,一时间房间里一团乱糟糟。
“念念你没事吧?”子哲龇牙咧嘴的揉着脚和……屁股,希冀的看着我。
心中微微感动,笑道:“没事。”
他点点头道:“那便好了。”他脸蓦地沉了下来,忽然问我:“念念,你去永巷了。”
我看他面色不对,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看了看我,道:“适才三哥抱你进来的时候说的,说你去永巷触犯宫规,他处罚了你,你才昏厥的。”
我气结,这皇帝果然脸皮厚的程度无人能比的,适才说我得罪薛钰彤,现下又说我去了永巷触犯宫规,真真变化的比六月的天气还快。
“母后很生气,一会子你要好好跟她解释解释。”子哲看着我的神色,忽然再没平日的嬉闹,而满满都是严肃认真。
我蹙眉问道:“太后为何生气?我不过去永巷瞎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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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哲挥手退下了莹玉,神秘的凑近我耳朵边,道:“在冷宫里,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极美丽的疯子?”
我亦是神秘靠近他,点点头。
我们就保持的这样的姿势蹲在地上,他道:“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摇头。
他声音压的更低,几乎要咬到我的耳朵:“那个女人,她是……”
“老八——”子哲还未说出来,就被不知道何时进来的他后打断了。她面色未有的严谨和严肃,示意身旁的辛姑姑和莹玉扶起我们。太后看向我时,又是那种慈和的微笑:“念念,别想那么多,好生歇息着。”
心中,更是疑惑一片。
太后拉着我的手,良久才说:“你爹爹派人进宫传话,让你明日回家去歇息……”她默然了一会,脸上满是不舍:“我老婆子真是,你来了几日便病几日……”
爹爹怎么会忽然派人传话叫我回去?心中疑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笑看太后:“念念那便先回去了,念念不懂规矩,这几日着实叨扰太后了。”我说:“等我身体好些了,以后再来看太后。”
太后坐着陪我说了一会话,就道要下去歇息了。她叫子哲跟他一起出去,子哲却是死活都不肯。
太后无奈,只得自己走,临走前对子哲说:“可别再跟念念瞎说什么,她身体不好,你别吓着他。”
子哲忙点头。
太后一走,我才沉下了脸,跟太后立的军令壮还未完成,怎能如此快就出宫了?若真这个时候就出去,以后更是说不清楚,我看着一旁子哲俊秀的脸庞,莫非,我真的要嫁给他吗?
“念念,你明天便要走了,我以后可以去薛府找你吗?”子哲看着我阴森的眼神,哆嗦着问我。
“不可以——”我拒绝的斩钉截铁,“除非……你告诉太后事实。”
子哲埋下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我挫败的大哭起来。对付这种小子,哭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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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在薛府做过一次很成功的实验,那时我才八岁。
有一个姨娘的小女儿被我偷偷的带出去惹哭了,当时身边没有丫鬟在,仍凭我怎么哄,她就是不停的哭。
没了耐心,我亦是大吼一声,接着无聊的亦是大哭起来。
她听我一哭,倒是停了下来,反过来拍着我,以示安慰。后来我跟大哥一说,他说那是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当时我就知道,对付小孩子,哭有时候办法很好。
果然,子哲狐疑的看着我,试探的问:“念念,你怎么了?”
我只是哭泣,也不去擦拭不去掩盖,任眼泪披在面上,痛哭欲绝。
“念念,你怎么了?”子哲摇着我的胳膊,似乎也要随着哭出来。
我见时机差不多,于是更加悲痛的哭道:“你还来问我,你毁坏我的名声,我若是就这样出了宫,我必定……我必定……”
我“必定”了半天,也没必定出个所以然。
“你必定怎么样?”子哲干咽了两口唾沫,问我。
“我必定悬梁自尽,从此你反正也见不到我,又何苦去薛府寻我。”我边抹着眼泪边偷眼打量子哲,果见他面上悲戚动容,极为不忍。
我心中大喜,接着抽咽说道:“你若心里真是欢喜我,就该等你我都及了竿,你有了成就,再光明正大的来娶我的,如今这样甩泼皮,我只有一死了之,我……”
说着说着,我又趴在枕头上,放肆的“哇哇”大哭起来。
子哲慌乱起来,手足无措的安慰我:“念念,你莫哭了,我是真心欢喜你的。”他喃喃说道:“我若是现在解除了婚约,等我及竿时,你只怕早已嫁人了,我……那我怎么办……”
趴在被子上的我又暗暗好笑,这小子还不傻。在我东临王朝,女子及竿是十四岁。男子则是二十岁的,我又与他同岁,到时等他及竿,只怕我孩子都会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