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只觉得有一双犀利的眼过分专注的凝视着我,仿佛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这种感觉让我很挫败,这样的眼神让我寒凉。
但心里,却莫名的安定,仿佛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便是安全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每每稍一睁眼便看到子哲拉耸着脑袋凝视着我,真真奇怪了,那那杀犀利的眼,是从哪里来的?
连着睡睡醒醒几次,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怀疑那犀利的眼神是些不干净的东西,终于在一个寒战中彻底醒了过来。
眨巴几下眼,见身旁的子哲睡了过去,他以手臂为枕头,浅浅的睡了过去。他睡的姿势极安详可爱,嘴唇微微上扬,似乎有极开心的事情。
他的睫毛如扇羽般乖巧的俯在他眼帘处,一片平和安宁。
心中不觉一动,我自被子里伸出手抚上他的睫毛,他眼帘睫毛微一颤抖,立刻准确无误的抓住我的手,他眼也懒得睁开,笑道:“念念,你真调皮。”
我被他突来的动作唬了一跳,心下又是尴尬,心突突狂跳起来。
他侧过脸正对着我,我几乎感觉到他的呼吸灼热喷在鼻尖尖上,那样温暖安宁,他的呼吸带着一股薄荷的清香,我居然觉得很好闻。
勾引再次失败1
刚睡醒过来,他的面色亦是潮红,看上去,我忽然有种想蹂躏其的感觉,心跳在瞬间漏了半拍。
“我是不是长的很好看?”他抓着我的手掌枕到他脸下,他的脸很烫也很软,乳白中带着粉嫩,竟似女子般好看。
慌乱抽出手,尴尬的说:“谁,谁说的?长的这样丑也叫好看?难看的很,难看的很。”
天上各路神仙,请原谅我的口是心非和虚伪,我不是故意的。
“哼,我明明很好看,念念你说谎。”他不满的嘟起嘴,总算把头抬起来,换了个正常的姿势。
“堂菊——”慌乱间唤了堂菊进来,只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堂菊服侍我坐起来,拿了个软枕靠在我身后,我懒懒看了看天色,对着子哲,问:“太后不着急你们回宫吗?再晚,宫里的门可就要落下了。”
他不慌不忙的拨了拨自己微有散乱的墨发,如个优雅的大家闺秀:“母后要我们等你好了再回宫不迟,她还特地派人来慰问,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他指了指满桌子我未发现的锦盒,看也不看我:“今夜就在薛府里歇息。”
含在嘴里的一口茶愣愣的忘了咽下去,待反应过来,心里一着急呛的满面通红,真真险些英年早逝在一口茶上。
子哲忙推开堂菊,骂她笨手笨脚,一边替我顺气拍背一边说:“瞧你高兴的,就算留下你很开心,也不用这样啊……”
我彻底说不出话,也总算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了。
这样接连三日,我们薛府皆是热闹非凡。府里大大小小的仆人婆子也总算知道我以前作弄他们的技巧不过是儿科游戏,现在他们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惶惶不安了。
到了第四日,我的病总算彻底好全,子哲一行人,也总算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薛府上下都松了口气,我暗自发誓,这病以后千万不能再生了。
勾引再次失败2
难得的是,祖母没有怪我,娘亲从此也没有再提过一次我在宫里拒婚的事了。
我少了烦恼,自是乐的清闲,自在无比。
这个夏季,就在子哲和子睿这两位常客的经常突然到防过的特别快。
自那次我病后,子哲更加确信我体质虚,每日总是早早准时与子睿、傅敏敏出现在薛府门口接我去习马。
我也从最初的连上马都不会发展到现在已经骑的很不错了。
傅敏敏的骑术自然更精湛,我与她的感情也是与日具增,情甚亲姐妹。
只是自那以后,我却甚少见到皇帝。就算见到,也只不过是大型的赛马时,隔着老远的距离看着的,心里难免失落,却也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盼来了中秋——我的寿辰,十三岁的寿辰。
这个中秋,我恰满十三岁了。
再过一年我就及竿,距离我去夺取薛钰彤的爱,又缩短了一年。
中秋那日,府里上下焕然一新,到处都挂着花灯,每个家仆都换上了新制的衣衫,到处张灯结彩,好似薛钰彤出嫁那日的情形。
早早的,娘亲就命人给我送来了一身鹅黄的新装,本来她是打算让我在今日穿红色的,但不知为何,自第一次在马场见到傅敏敏那张扬的红色时,我就开始极讨厌原本极爱的红色,娘亲大为困惑。
我告诉她,太后今夜邀请了我和爹爹一同进宫赴宴,我穿的过分张扬不好。娘亲果然满面赞同,直夸还是我聪明。
打扮停当,对着镜子一照,果然是清丽脱俗,娇俏可人。
先去拜了祖母和爹爹,收了一堆的红包利士,祖母知晓我今日进宫,居然破天荒的把祖父当年留给她的一对血玛瑙手镯给了我。
我受宠若惊,说什么也不敢接,这东西,当初薛钰彤出嫁都没送出去,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接?
ps:问大家一句,看出谁是男主了吗?
群:82841339
勾引再次失败3
祖母说,这是我第一参加皇家盛大的宴会,总不好失了爹爹的面子,丢了薛府的脸。我诚惶诚恐的颤抖着双手接过,我知道祖母已经开始重视我并没那么讨厌我了。
只是她极要面子,纵然不讨厌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以免打破自己往日的信念,动摇了自己多年来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