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每天训练强度大,我熬了点缓解疲劳的膏贴,需要的时候就给他们贴一贴。”
胡军医接了过来,笑着说:“也就你愿意这么为他们考虑。”
宁栀笑了笑,说:“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天寒地冻的每天都训练,怪辛苦的。”
这些孩子也是父母生养的,哪家长辈看了不心疼呢?
胡军医本来因为宁栀要走有点舍不得他,现在听他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顿时伤感不起来:“全营就属你年纪最小,也好意思说人家是个孩子。”
“这和年龄无关。”宁栀不好解释太多,问,“这边一般几月份开始下雪变冷?”
胡军医道:“十月就开始下雪,一直持续到来年四月。”
也就是说他走后还得再下一个月雪。
这冬天持续时间挺长的。
宁栀点头:“行,到时候我再给你们做点防冻膏。”
可别像这次去救灾一样,个个手冻得跟烂萝卜似的。
胡军医张了张嘴,想婉拒,可是想到营里那些年轻的战士们一到冬天脸上耳朵上手上全都是冻疮,到底没说出口。
今年算好的,宁栀带过来的那两罐冻疮膏特管用,雪崩那会救援的战士们冻伤比往年要好很多,以前那真是他看得都不忍心。
子弟兵这个称号不是白叫的,真的是太苦了。
所有最危险最辛苦的活全让他们做了。
胡军医郑重地向宁栀道谢:“那我就代替他们谢谢你了。”
宁栀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的事,你太客气了。”
他对这个营地印象很好。
整个营地从上到下气氛都不错,大家都很亲切,非常迁就他。
覃泽和胡军医就更不用说了,从他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对他格外照顾,完全把他当自家小辈看待,非常爱护他。
胡军医:“……”
是啊,两万块一罐的冻疮膏,只是举手之劳啊。
有钱人的世界他看不懂啊看不懂。
临走的前一天,营里为他举办了欢送会。
欢送会上,冯旌郑重地将一枚代表了非战时行动奖励的奖章递交给他,感谢他对营地做出的贡献。
“宁栀同学,我代表营地感谢这一个月以来你对我们营地做出的巨大贡献,祝愿你日后学业更上一层楼,前程似锦。”
杨峥上前亲手将这枚特殊的奖章别在他外套左胸上,向他行了个军礼,低声说:“祝贺你。”
整个训练场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宁栀低下头摸了摸这枚由代表长城橄榄枝和军徽大红花组成的特殊奖章,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触动,竟比以前晋阶元婴老祖时还要感动。
真是成为凡人久了,连感情也变得和凡人一样细腻柔软。
但感觉还不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按照惯例,宁栀作为欢送会的主角,理应要发表几句感想。
“非常感谢大家在这一个月以来对我的照顾,让我真切地领会到了人民军队的意义和宗旨。太过煽情的话我不会说,唯有一点——”宁栀认真地道,“日后大家若是生了很难治的重病,或者受了非常非常严重的伤,危在旦夕的那种,你们可以让人通知我。只要你们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竭尽全力救治你们。”
全场静默,下一秒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