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长?舒了一口?气,那离了还没五分钟的双手再度自身后环了上来,惹得他苦笑一声。
“才六点,可以再去睡一会儿,”说完他抬眼看了下时间,“鹤叔大概七点半送早餐过来。”
陶青梧还未从熟睡中彻底苏醒过来,头来回摆动着蹭过他的后背,小声咕哝了好几句,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
傅庭肆一时恍然?,回身拥住,垂头轻嗅着眼前这人散发出来的淡香,“以前没发现你会这么粘人。”
缓了会儿,陶青梧慢慢抬头,迷蒙的一双眼泛着潋滟的水光,试探着问:“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呼吸一滞,目光扫过她红润的双颊,“没有,不?太适应。”
“我这段时间要准备设计展的作?品,可能会居家办公,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经常回来吗?我做饭给?你吃。”她抬手捻着他最上方的纽扣把玩,还时不?时用头顶的碎发蹭过他的下巴,似在点火。
傅庭肆来回吞咽了下喉头,闭了闭眼后咬牙推开了怀中的人,转而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水龙头抬起的那一刻,陶青梧自半敞着的门缝钻了进来,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精准地把住了他的命门。
沉重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持续到七点才堪堪停下来。
用奢石打?成的洗手台前,傅庭肆捉着陶青梧的一双手探入温水中,认真搓洗了好一会儿。
余光里,他清晰看见亮了一圈氛围灯的镜子里,身旁的人羞红着一张脸,埋着头看他动作?,还有那被她吮到满是痕迹的锁骨,算是他惦念了这么久最好的战利品。
又在洗手间磨蹭了良久,再出来时鹤叔已经带着人把餐送到了。
简单的一顿早餐,两个人胃口?大好,素粥和小菜都被享用得干干净净。
傅庭肆九点半有个海外?线上会要开,陶青梧则要回工作?室收拾未来一段时间所需要的工具。
侯梯厅处燃着线香,乌木沉香充盈在鼻间。
陶青梧一双手全挽在傅庭肆的肘间,似是怕他下一秒就跑掉似的又施了点力气,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手理了下她乱了的长?发,很利落地滚了下喉结,“你不?用这样,只?要不?出差,我会每天?都回来。”
陶青梧今日未施粉黛,洁净的一张脸上不?似往常那般有攻击力,很是乖巧恬静,“晚一点回来也没事,但应酬的时候不?能喝酒。”
他立着的时候腰背都挺得笔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精英的味道?,视线掠过她,嘴角一弯,“好,听你的。”
电梯终于运行上来,临分开前,陶青梧抬了抬脚尖,嗔着:“要kiss。”
话?刚出口?,傅庭肆瞳孔骤缩,自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紧跟在身后的鹤叔和林秘书。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极致骇人,原本一脸看好戏的两个人瞬间敛好情绪,刻意做出朝四周张望的动作?来。
随即,很清脆的啄吻声响起,蜻蜓点水,却又激起层层涟漪。
鹤叔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不?然?怎会眼花到这种程度。
昨日还悲悲戚戚的少爷这会儿突然?变得生龙活虎,弥漫在周围的恋爱气息还有粉红泡泡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没忍住长?叹了一声,惹得前面的两个人同时回头看。
傅庭肆把玩着陶青梧根根分明的手指,问:“怎么?有心事?”
鹤叔攥拳放在嘴边咳了声,故意拖着长?音,“天?——气——不?——错!”
这一说法在陶青梧迈出傅誉集团大楼的那一刻就得到了验证,确实是一个艳阳天?,天?空碧蓝如洗,微风徐来,花坛里的花香气阵阵袭人,让人闻之欲醉。
陶青梧今天?心情很好,婉拒了鹤叔执意要送她去工作?室的请求,选择了步行前往。
经过一家连锁咖啡厅时,她从包中摸出手机翻找以往工作?群里的聊天?记录,转而又切换到备忘录记录下来。
职场请客是很常见的事情,陶青梧入职这么久,每每想要找机会犒劳一下同事,众人就会用她刚入职的理由来婉拒,对她很是照顾。
为了担心众人觉得她先?斩后奏,或者?跟其他打?算请客的人撞上,她还特地在群里打?了声招呼,无一例外?还是被小规模地说教了一通,但不?妨碍所有人又跟着发了好几条跪地感谢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