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林斯文便赶到通天石阶五里关之上,站在自己修葺好的通天石阶上,满满的自豪之感,俯下身,继续专心修葺通天石阶。
远在巨石之上的秦渭明,露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意,从袖间取出一竹简,用一丝紫气传递给林斯文,然后闪身再次消失不见。
却见竹简上篆书刻着《帝道王权霸气》,而那道紫色的气息,顺着皮肤毛孔而融入林斯文丹田处,覆盖于布满裂纹的九极帝丹之上。
待到午后,秦渭明将山下之事向师尊林宴秋禀报后,再度闪身出现在林斯文身前,拔出泰阿剑。
林斯文赶忙向后一跃而起,欲要逃离此地。
林斯文被再度送入战场,此时却成了那个一脸稚嫩,青涩的守城少年。
林斯文瑟瑟抖盯着,一个跳上城头的陷阵营少年士卒,惊讶地看向自己,眼神疑惑而怔在原地,被自己,哭着一戟捅死,然后将尸体扔下城墙。
攻守之势异也,林斯文开始守城,阻击所有来犯之敌。
。。。。。。
转眼半年过去,林斯文一边修葺石阶,一边入须臾幻境,远古战场上不断接受洗礼,心智也愈成熟起来。
士兵,只有经历铁血的洗礼,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帅!
林斯文熟读的兵书竹简,阵法韬略,天文地理,战术诡计,成十余车之数。
大秦之秦军行军打仗,山水地形,军需器械,伙食粮草,排兵布阵,弓弩、战车、骑兵、步卒协同,无不精通。
林斯文不是纸上谈兵的赵公子,而是可为陷阵营之千夫长。虽距离万军之统帅尚且遥远,帝王之心,逐渐修炼得坚不可摧。
这日,林斯文照常在通天石阶上修葺石阶,出了五里关,停于回心石处。
往事历历在目,怎又能不让林斯文遐想片刻。
“去年今日一相逢,桃花依人相映红,依人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山风。”
林斯文有感而,一不太工整的诗句,就这么自崋山上流传开,跟随飞燕,飞至洛阳的街头,成了小孩尽皆唱诵的打油诗。
皇城一处演武场上,所谓的依人和另一人女子,一身劲装在比试剑法。
悠悠的歌谣,传诵至洛阳皇城的上空,依人却已是泪流满面,手中的剑也脱手而出。
未多时,是多少时间呢,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剑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着的林斯文。
林斯文,从那个昔日可望不可及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佳人倩影不在,徒留伤感。
千尺幢往上看为一线天,往下望如深井,它形如裂隙,四壁直立,凿石为梯,行人经此,如同穿行井中,上有青天召唤,下有阴风催促,到达幢口攀出井外,顿有尘脱俗之感。
千尺幢之上一处石阶,一姑娘,席地而坐。姑娘身旁放了一个大布袋子,手里握着一石雕,用小刀专心致志地雕刻着。
此人,正是华山剑派真传弟子排行第五的钟毓秀。
林斯文正要往千尺幢上,修葺此处石阶。
林斯文看向这个宛如邻家女孩的姑娘,宛若瓷娃娃那般娇俏可爱,身上衣服却十分朴素,但雕刻石雕那专注的神情,让林斯文却不敢叨扰其一二。
等了有一刻钟后,林斯文十分客气的说道:“劳烦姑娘,让一让,我要修葺石阶。”
见姑娘不为所动,就坐在石阶上,继续刻着。
林斯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声调提高了几分说道:“敢请姑娘,容斯文过去,修葺通天石阶,为后世筑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