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次轮到凌燧郁卒,好想谋杀亲弟怎么破?急,在线等。
正当两人对峙之际,紧急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凌燧瞪了他一眼,迅速划开接听后放缓声音:“喂,陈警官,嗯,是……什么!”
陈警官?不会是……
凌燃眯起眼紧紧盯着老哥的神态,啧啧啧,不对劲啊!他哥说话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
正在怀疑中,凌燧一个眼刀飞向他,捂住收音口,面色不虞:“过来!”
害,这才是正常的语气嘛,刚刚是谁附身就不知道了。
他一步一步挪过去,无视老哥天女散花般的眼刀,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显示界面上明晃晃的“陈警官”三个大字。
尘埃落定,他心道果然,只是不知道这俩何时“勾搭”到一起了。
一挑眉,直接冲里面问道:“喂,陈警官,大清早的有何贵干呐?”
对面的声音有些纷乱,依稀能听到一些人声交谈和车辆的鸣笛,陈琛的声音夹杂在其中显得有些失真:“人已经找到了……”
“哦?”凌燃精神一奋,站直身体,“抓到了,那挺好啊,万分感谢你们,为人民服务,辛苦了,警察同志,需要提供什么我们全力配合!”
电话那头的人默了一瞬,继续道:“不是抓到……是在江里被人发现打捞上来,又被发到网上,民警那边接到报案,我们带人过去比对他的dna后才发现这具尸体就是……”
“什么?!”
死了?怎么会……
突然,他想到什么,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各平台的热搜,“c市xx江中惊现一男性尸体”占据了各个软件的头条版面。
凌燃急忙抬头:“哥,快让公关部准备好,我们恐怕有一场,不,有几场硬仗要打。”
凌燧看了他一眼,面上的严肃退去几分,不大不小声音的说了句“要你说”,修长白皙的双手在键盘上灵活翻飞。
对面陈琛可能也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给他们提个醒,几句话交代清楚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虽说有准备,可这事件还是极其恶心。
一般来说,这种案件警察接警之后会马不停蹄的开展调查工作,争取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可一旦发到网上,性质就不一样。
网上的人本就鱼龙混杂,加之匿名,什么言论都会被散播。网络大v义愤填膺,带头冲锋陷阵,质疑一切,借此获取流量。不明真相的人随之一问,有心之人疯狂带节奏。
一旦确认清楚这人身份,各方混战正式打响。小到将这人的详细信息全部披露,其家庭成员,家庭住址,家庭情况,来往过的人,工作的公司无一幸免;大到竞争对手浑水摸鱼抹黑公司,阴谋论,地域黑,质疑官方警方,甚至是上升华国……
凌燃十分头疼,但又不得不应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他都能想象到这事件会有多少次反转反转再反转,又要耗费多少人的时间精力。
心累
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手指敲击键盘和凌燃的呜呼哀叹,被亲爱的大哥觑了一眼又立马闭嘴。
看来今天真是诸事不宜,想打的人没打到,该死的人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死了。
他回身坐沙发上继续刷着热搜,情况与他预测的差不多,由于警方还未通报具体情况,来来回回一两个视频,加上一些抓人眼球的文字,被多家媒体争相报道。
而一些引导舆论的人则开始猜测死因,什么为情自杀、被熟人坑害欠了滔天巨债、原生家庭不幸、甚至还有忍受不了妻子出轨给他戴绿帽,加之人至中年压力太大,患上抑郁症绝症,不想拖累家人选择轻生,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和同情……
凌燃:……
是他不理解,这个世界已经癫成了这样?开局一张图,结局全靠编?
他本想预测一下舆论走向,等通报出来的时候出个方案,使卓跃受到的影响降至最低。
可他现在已经佛了,预测不了,完全预测不了,问就是他不够癫,他还是申请给公关部的人加点工资算了。
谣言止于智者,可世间有太多智障。
心情不佳,工作效率也低下,他选择放过自己,下班时间一到准时开溜。
上次偷看谢清辞没看完就中道崩殂,还喜提c大校园免走一日游和轻微脑震荡。这一次,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比起上次的人生地不熟,摸头不着脑,这次明显熟门熟路得多。
到达音舞学院这边,人比上次还多得多,幸而里面的观众们还是乱站,他勉强挤到舞台的前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件,这一次舞台边缘明显被清理过,那些杂物,自带的音响和杂乱的电线被清空了,舞台上的红毯也被反折回去,与边缘齐平。
逡巡了半天,没看到人,舞台上是不知是哪个学院的合唱团队伍。
正犹豫着想拿手机问一下,背突然被拍了拍,回头一看,一个戴黑框眼镜,栗子头,个子与他差不多的男生探出身,对他嘿嘿一笑:“同学,你是不是在找谢清辞啊?”
凌燃迟疑着点点头,那男生扫描似的飞速打量他一圈,眼神放光,语气热切:“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可以吗?那真是麻烦你了,谢谢!”碰到热心肠的同学他还是很开心的,只是这同学除了热情,眼里好像还冒着一种,嗯,诡异的光?
“不用客气!我叫向宇杰,是他的同班同学,这次我们班就轮到我们两个倒霉蛋……额,不是,是我们两个积极分子来参与学院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