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叶倾倾却一个字都不说。叶辰只知道她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婴儿,婴儿两个月不到就死了。失去了孩子的叶倾倾把自己整日关在房里,不吃不喝,眼神空洞,没有温度,像油灯枯尽了似的。整天抱着一堆婴儿的衣服,口中嘴嘴自语:他死了,我的孩子死了。
叶辰猜想妹妹一定是被哪个负心男人抛弃伤害了,他恨不得马上去找那个负心汉算账,但叶倾倾只字不提,叶辰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叶辰在房外守了她两个月,生怕妹妹会想不开,也跟着孩子去了。
还好两个月后,叶倾倾终于愿意走出那个房间。把那些婴儿东西全部烧掉了,与过去做了个了断,像个没事人,把那件伤心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似的,从此不再提起。
可是她整个人却性情大变,爱喝酒,爱去酒吧放纵,日子过得浑浑恶恶的,对生活完全没了活着的热情。
叶辰看着妹妹这样混下去的过着,只能心里干着急。他懊恼自己在妹妹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那一年对叶倾倾来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生不如死,叶辰不敢去想像。
以前他在牢里的时候,妈妈治病要很多钱,家里的负担全靠叶倾倾一个人扛。再苦再累都从来没见过她那般,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在叶辰心里,这个妹妹比他想像的更坚强。心灵却超出他所预料的脆弱。
叶辰走到母亲的遗像前,端详着照片上母亲的容貌,叹了气:“妈,如果您在天有灵,就多保佑下倾倾吧,让她以后的日子能平安顺遂,让她早日遇到喜欢的人,结婚成家。”能够给叶倾倾找个好男人,看着她结婚。叶辰觉得是他这个做大哥的责任,只有这样他才对得起死去的母亲。
清晨,叶倾倾在两个闹钟不停的闹响下才醒,拍了拍肿痛的额头,揉着发疼的胃,昨晚确实喝得有点多。叶倾倾下床,翻开抽屉,找出一瓶胃药,倒了几粒药干服下后。扶着衣柜出房去洗漱。叶辰已经出门上班了,他没文凭,还坐过牢,也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有个曾经的狱友把他介绍去送外卖。每天在外面从清晨跑到凌晨。身体像个机器一样连轴转,累是累点,但收入还算可以。
叶辰走的时候给她熬好了小米粥,蒸了一个花卷,一个水煮蛋。还在饮水机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中午记得去相亲,12点在雅香阁。叶辰一并把对方的名字和电话写在了便利贴上,叶倾倾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把那张便利贴撕下,在手里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里。坐在餐桌边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职业装,白色雪纺衬,黑色包臀裙,把头发低低的挽了个发髻,套上一双黑色的低跟鞋便出了门。
来到楼下,坐上她那辆五万多块买来的国产熊猫形的小车车,车钥匙刚插入孔里,乔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生似的。
“你个死倾倾,怎么还没到呢?要迟到啦!今天可是咱们去留的重要日子!”
“就到,十分钟。”叶倾倾丢下电话,开着她的小熊猫像流星一样驶出小区,在路上横行霸道,像是此路是她家开的似的,超过了一辆宝马,又成功超过了一辆奔驰,九分四十二秒,超前十几秒停在了乔洛的小区门口。
“总算是来了,等得急死我了。”乔洛抱着个黑色的大水桶包爬上了车,拉下车顶上的镜子,对着镜子就补起了妆:“倾倾,开快点,今天新公司会来人宣布哪些人留,哪些人被炒,咱们可不能迟到,得给新老板一个准时的好印象。”
“我们若不在留的名单里,去再早也没用。”叶倾倾心里不抱啥希望,她就人事部的一个小小主管,掌管着一些培训等鸡毛蒜皮的杂事,她这份工作随便派个人来都能替代她。
待在公司的这几年,她除了每天准时上下班,从来没请过假外。没为公司做出过啥成绩,平时也没发过光。公司被人收购后,要炒掉一部分原来的员工,安插新老板的人进来。要留也是留是那些业务部,宣传部的人机会最大。她们这种小罗罗只有被切的命。
“喂,倾倾,你唇膏呢,借我用一下。”
叶倾倾一边开车,扭头望了一眼乔洛已经抹了口红的嘴唇,打开一个盒子,把一只口红丢给她。
乔洛对着镜子又补了一层口红,那张唇红得像打了鸡血似的,红得有些惨人。
“倾倾,你知道这次收购我们公司的人是谁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瞧你这不急不慢的性子。真不怕被炒?”
“炒就炒呗,重新找份工作,没找到之前我就跟我哥去送外卖。”
“切!就你,送外卖??得了吧,都不怕笑掉大牙。”
“有什么不可以,又没人规定女人就不能送外卖。”
“行,到时我一定第一个光顾你。”
“义气!”
两个女人击了下手掌,相视一望,车里回荡起两人的笑声。
第28章总裁助理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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