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哦。”他俯身用香槟杯和纪由心面前的碰了一下:“祝你今晚玩得开心。”
季怀安走后,纪由心更加死死黏着喻少闲,仰头蹭他的下巴,撒娇如同小猫:“我做得好不好?”
“抱歉,我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喻少闲看着他淡淡道:“因为,后宫不得干政。”
!!!
纪由心濒临绝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后宫,你明明是我的唯一,你都看到了,我连手机壁纸都是你一个人……”他举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的指环在酒店灯光下熠熠闪光,眼神期待,“你看,这是我们的戒指啊,你看到他有什么感觉没有?”
“我感觉你很好啊纪由心。”
喻少闲声音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我演了十多年的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演和登堂入室的小三当面对峙的桥段。”
“喻老师……”
他一把抱住喻少闲,脸颊在他胳膊上蹭:“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你可不能冤枉我!未婚夫夫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是么……”
喻少闲俯身从茶几上随手放着的钱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那上面俨然是纪由心和路云升季怀安从会馆进出的侧影。
纪由心石化在了当场。
“这是一个记者朋友发给我的,我拜托了他不要发出去,你还想要怎么解释?”
“不不不,你听我说……”
“我不听。”
纪由心欲哭无泪,事已至此,只有最后一招了!
不等喻少闲再说什么,他直接把人压在卡座上亲了上去。
于是季怀安回过头时,看到的就是灯红酒绿里,纪由心跪在沙发座上,勾着喻少闲的脖子,闭眼专心致志地亲吻他。
周围坐席上的嘉宾各个讶然:这两位最近可是最风口浪尖的人物,这众目睽睽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心头轰然一声响,季怀安怅然若失地按了按自己的胸膛,空空荡荡如某种疼痛的预兆,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
可真糟糕啊。
他留恋地向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若这是别人,他一定会用手中权柄报复,怎么也要弄掉他几个资源才行,可这是纪由心……
“放心吧。”季怀安自己答应自己,“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头发的。”
因为这是纪由心,他怎么就会开始心软……
卡座上,亲密的接吻之后,纪由心期待又不安地偷眼瞄喻少闲,这样可以了吗?应该不生气了吧?
却见喻少闲和他拉开些距离,用拇指一点点擦掉他唇上的水色,慢慢悠悠的话冰冷得让人不敢相信:“我和你说过,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撒娇来解决,这是原则问题。”
喻少闲拍拍纪由心的脸:无情道:“我要去参加一个国外的电影节,一共三天时间,你自己冷……”停顿一下,他换了个措辞:“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
他冷笑一声:“当然,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小三。”
完了!纪由心想,他是真触了逆鳞了!
……
果如喻少闲所说,他在第二天早晨飞国外海岛参加电影节,出发之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纪由心索要早安吻,他就把人按在被子里缠绵地亲,虽然拒绝了更进一步的要求却还不忘做了早餐,出差期间哪怕隔着时差,纪由心的每一条消息都没忘了回,可就是这样,纪由心越发觉得瘆人。
喻少闲这种人变态起来神鬼莫测,一定在准备给他个大的!他不会还没结婚就失婚吧!
他越想越觉得恐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终于在喻少闲走后第二个清晨从噩梦里惊醒,坐起身面对另一侧空荡荡的床,他揉了揉脸,一个念头在没有完全苏醒的大脑里却无比清晰:他不等喻少闲了,他要求婚!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到卫生间匆忙洗脸刷牙,套了一件白t恤牛仔裤随手扎好头发就到车库把车开了出来,这时才是清晨,街道上除了零星开过的汽车,只有清洁工洒扫的身影,把车停在某奢侈品牌的店门口时,纪由心方才反应过来,现在距离商场开门还有两个小时,他来得太早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趴在方向盘上补了个觉,等到奢侈品店亮闪闪的玻璃门从内推开,方才下车走了进去。
“你好,我要一对戒指。”纪由心只睡了四个小时的脸依然白得透亮,素面朝天更显得年纪很小,一进门便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刚刚开门的昂贵店铺比平时更加冷冷清清,他是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因此工作人员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了这个在早晨的阳光里走进门的客人身上,在认出他就是纪由心的时候,所有的柜哥柜姐都惊呆了:“纪,纪先生?”
“是纪由心吗?”
“真的是纪由心!”
“你们好~”
纪由心挥手打了招呼,轻车熟路溜达到了摆放戒指的区域,因为没有其它客人,反应过来的柜哥柜姐一起涌到他的身边:“纪先生有什么需要?”
“您想要什么风格的戒指?”
店长更是热络:“纪先生有需要,说一声就好,我们可以上|门|服|务的。”
他以前是这家品牌的常客,每次有新品的时候都会首先让他挑选并送货上门,身份原因很少亲自到店购买,何况这是他半隐退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奢侈品店铺里,就在不久前他沉冤昭雪的新闻还在各大媒体滚动播放,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