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门口,陈知让点燃仙女棒,“来玩你画我猜吧?”
这是他们以前常玩的游戏,用仙女棒写字或画画另外一个人猜,温凝拿过仙女棒,“我先来。”
她画了只简笔乌龟。
陈知让一下猜中。
又画五角星,也被猜中。
温凝丧气,“你来。”
陈知让用仙女棒画了个爱心,
温凝:“你不可以这样划水。”
陈知让笑笑,重新画个温字。
温凝猜中,“你这些太容易猜。”
陈知让又画一个,温凝回头没细看,从站在校门口放烟花棒起,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看她,回头几次都没看见人,心生困惑。
“这次猜不出了吧?”陈知让偏头,瞧见温凝在往后看问,“在看什么?”
“抱歉,我刚才没看见你画的什么。”温凝说。
“没关系,”陈知让问,“后面有人?”
“没有,是我感觉错了。”
仙女棒放完,陈知让指着月色朦胧的篮球场说:“以前篮球场在西边。”
过往再现,温凝笑道:“有次你也是莫名其妙不理我,然后我来篮球场找,你一直打篮球,像没看见我一样,气得我一个月没理你。”
那件事,陈知让记得很清。
当时老师给温凝自选同桌的机会,她选了班里成绩最差并且话最少的一个男生,之后每到下课,她就和新同桌聊天做题,几乎一天不理他。
“你当时真不知我为什么生气?”陈知让问。
温凝确实不知,十年后才问他原因。
“你选异性做同桌却不是我,”陈知让自嘲,“我有时候挺别扭的。”
温凝:“老师担心张威那个状态持续下去会抑郁,多次叮嘱我平时多帮他,我选他做同桌,跟他聊天,都是想把他从紧张自卑中拉出来融入班级。”
“毕业后他有追你?”
“嗯,我没同意,他就把我删了。”
“他当时就对你有心思。”
“张威和谁说话都脸红,不是对我有心思。”
温凝在感情方面敏感度很低,看不出异性的小心思,只有抛直球才能明白,陈知让无奈笑笑,没多说。
他们往回走,忽听有人喊抓小偷,声刚落,陈知让快步追过去抓住小偷,小偷为挣脱出拳打他,陈知让闪躲进攻非常精准,像专业人员,三两下制住小偷,抢回女孩手机。
温凝随着,一起把小偷送去警察局,回来路上,她说:“你速度好快。”
陈知让开着车说:“有每天锻炼体能,也学过搏击和散打,拿过几个冠军。”
“干嘛?想转行做警察?”温凝玩笑。
红灯,陈知让停车,偏头看她,“自身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目光灼热,温凝一时怔然,别过脸,望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