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行
不知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到了?
每次看到沐义捧着本书死劲看或闷着头做题时。孟茹就会这样想。
是感叹还是欣慰?好像说不大清楚。可不管怎样,最近班里好像少了许多吵杂的声音。那些男生们也好像少惹事生非了,课间打闹的也少了。虽然没有人说,可据孟茹观察,班里大部分男生还是看沐、王两人眼色的。现在一个头儿突然之间转为好学生闷学学习了,怎么着也不好太胡闹影响他,甚至在沐义的带动下,有的小皮猴也开始在课间看看书什么的。
虽然没说,可孟茹还是很开心班里这样的氛围。本来想着帮沐义一把,给他讲讲题什么的,可没想到在她行动之前,李欣然就抢在了前头。虽然是学习委员,可李欣然主动给同学讲题,这还是第一次。沐义同学都算是荣幸了。
偶尔一回头,看到李欣然仰着下巴冲她傲娇地微笑。她就想不明白这小萝莉究竟是在和她较什么劲呢!
不过就算是存心较劲,她也不能和一个小女孩质气不是。何况她现在要忙的事情多得很。自打沐义笑话了自家老哥的成绩后,孟茹是下定了决心一定得让老哥的成绩提一提。最起码也得在考完试回家被老妈笑问:“考糊没呀”时可以像她一样在说“没考糊”时拍着胸脯特有底气才行啊。
借口要哥哥提前教自己二年级的功课,一半是为了勾起他的学习兴趣,另一半倒纯是为了她自己。虽然说是重生者,可就她前世的那个学习水平,还是得多学多看。提前学习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原本孟博超对学习就很是头痛,每每被孟茹拉到炕桌前,坚持不到五分钟,就会倒在桌上迷糊过去。可现在孟茹却总是缠着她问东问西,又要他讲数学题,又问他那个字怎么念,要不就是“哥,这个怎么组词啊?”“你造个句给我听啊!”
被纠缠得脑袋都要大了。有时气起来吼一嗓子“你问我干什么?你又不是二年级的,学什么学啊……”
一句话吼完,看着孟茹忽闪的大眼睛,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他自己倒先郁闷了。再加上每次他一闹脾气,接下来就会有老妈或老爸的魔音灌耳:“你不能对你老妹好好说话啊!”
这样来上几次,他也不敢吼。每次孟茹一问问题,他就绞尽脑汁想答案,磕磕绊绊地把题讲了,还有点忐忑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不像是在教比自己低一年级的妹妹,而是在回答老师的提问。可一看到妹妹笑眯眯地夸“哥哥好厉害!哥哥什么都懂”时,心里那个美啊!不知不觉间,上课就会认真听讲,有什么问题不会抓紧时间问。虽然一开始还会像以前一样觉得不好意思找老师问题,可想想问老师总比看到妹妹失望的表情好。一来二去,学习的劲头倒是大了很多。然后,在不久之后,凌波也加入了这个学习小组,就连温立君也在不太情愿的情况下被赶到这来做作业。
期末考试的时候,几个人的考试成绩倒是真的得到了整体提高。而孟茹又是拿了双百。
又一次拿到双百。和陈子宣两个并列第一,而李欣然则因为一个小数点成了第二名。拿到奖励的几支铅笔,孟茹倒没觉得多高兴。和一群小孩比,就算占了上风也没什么意思。
这些,远不如之前被叫到教导处收到那封她期盼很久了的信来得开心。
那天隐约听到叫她的同学说有看到好像是有她的信时,孟茹就立刻想到了十月初她寄出的那一封信。当时写的联系地址是学校。一来觉得方便些,二来觉得如果寄到老妈单位的话,有可能她就不是第一个拆开那封信的人了。
无关尊重与道德,事实上老妈和老师这两种人是很喜欢拆别人的信件的。大概总是觉得自己有权利也有资格来了解自己的孩子(学生)所有的情况,在她们面前就不应该有任务秘密。
喊过报告过走进教导处,在孙老师的桌上看到一个已经拆开的信封,虽然看不全,但看起来很像是写给某个学生的私人信件。
不自觉的,轻轻皱起眉。心里还在寻思如果邹蓉也理所当然似地拆开了自己的信,那自己要怎么做呢?不过还好,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让她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是没留意到邹蓉好奇的目光,可是她没有问,孟茹也就不打算说。把信封小心地贴身放好,微笑着保持高深莫测的形象。一走出教导处就紧跑两步,没回教室,而是跑到外头墙边。虽然背风。可仍然觉得冷得像在被刀子割。
手有些哆嗦,好不容易撕开了信封,看到信纸上流利的钢笔字时,她才轻轻缓了一口气。
先是几乎是跳着行地看了一遍,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确定这真的是《故事大王》的主编亲自写来的回信。信上说很喜欢她的故事,并且认为这篇《喜羊羊与灰太郎》可以写续集。又提到她的第一篇故事将在来年的一月刊上刊登,稿费是3元千字。
不清楚现在的稿费行情,可想想,新世纪之后自己写的几篇言情小说当时也才20千字或30千字,虽然被叫为廉价码字工,但当时好像差不多都是这样,像《知音》什么的杂志200元千字的毕竟还少。当然,王大爷5元一个字的事就更是少得要命了。再然后就都成了版税制,倒基本都不再算多少元千字了。
捏着指头算了下,自己那篇文字好像差不多快到两万,怎么算都能得到50来块钱。这都快赶上老妈大半个月工资了。可以说,真的很好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