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艺颖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而今萧然恢复神智,他们自然是要重返南疆。
毕竟南疆才是他们的大本营。
萧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剥起了鸡蛋,他在犹豫。
王艺颖隐隐猜出点什么。
“因为陈子染?”
“嗯。”
“师傅,你不会真打算留下来继续做你的赘婿吧?”
还有个问题,王艺颖没敢问出口。
—你不会真把与陈子染放心上了吧?
她心里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似的。
不等萧然回应,她撑着桌子,霍得站起身来,拔高音调:“师傅,你糊涂了?!陈子染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萧然敲了敲桌子,用命令的口吻呵斥道:“这么激动干嘛?坐下。”
王艺颖抿了抿嘴唇,心中是五味杂陈。
“明明是我先来的。”她嘟囔了一句,萧然没听清楚,随口问道:“刚刚你说什么?”
王艺颖一愣,她没想到自己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顿时感到脸上一阵躁得慌。
她没好气的怼了萧然一句:“我说你是大傻子。”
“有你这么说师傅的吗?”萧然笑骂道。
“不乐意啊?”王艺颖在他面前一直收着自己的刁蛮性子,谁叫这会儿她在气头上。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抓起几根油条扭头就走。
气归气,闹归闹,肚子可不能亏得慌。
这可是王艺颖的人生信条。
走了没多久,她又折返回来,撂下一盒药丸,瞪了萧然一眼,气呼呼的又走了。
这盒子里装的都是以前萧然闲来无事炼来保命的丹药,哪怕她正在置气,也不忘这东西拿出来。
她心里还是记挂着萧然的。
“这妮子。”萧然无奈摇了摇头,抬手将那盒丹药塞进兜里。
其实他心里都明白。
王艺颖年纪尚小缺乏阅历,又情窦初开,很容易就对身边师长这类的角色产生些朦胧的好感。
这再正常不过了。
萧然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他慢慢腾腾将那碗粥喝了个精光,付了钱,骑上电瓶车,悠哉悠哉的骑回家。
一进门,他便看到陈文成在院子里打太极。
昨天闹得很不愉快,见了老丈人,萧然脸皮再厚还是感觉有点尴尬。
他推着电瓶车埋头朝车库走,岂料在他与陈文成错身而过的一瞬间,陈文成突然开口说道:“秦大公子今早送礼品来了。”
萧然下意识停下脚步,提起十二分警惕。
“秦大公子找你道歉来着。见你不在,留下礼品便走了。”陈文成继续打起太极。
这话该怎么接?
萧然很是无措,直接走人吧好像有点不礼貌,杵在这儿吧?他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
就在他万分纠结时,陈文成又打开了话匣子:“子染这孩子,脾气打小就倔,你受受累,今后多担待点。”
陈文成直到这时才有点老丈人的样子:“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坎。你啊,气量大点。别一点小事就跟子染置气。忍着点呗?谁叫咱们是男人呢。”
陈文成这话属实是把萧然给说懵了。
这啥意思?认可我了?萧然一时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