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珍最喜欢卖弄老资格,同时却又极为反感别人提起她的年纪。
张景丽却还是淡淡地一笑,“按着你这年纪就开始的话,我还有几年时间。”
“如果更年期也会传染人的话,那也肯定会是你们全家人先得才对,所以你呀,还是赶紧地去看看医生吧。”
她的话把严秀珍噎得死死地,呀,可真是翻天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死女人的嘴巴就变得这么地犀利了啊。
想着,似乎是自从带了那个陶一然之后这个女人就跟着开始嚣张了起来啊,得,你们这是坏到一窝里去了。
好啊,很好,你现在是句句都要跟我对怼起来,爽得很是吧,我能屈能伸,暂且就先忍着这一口气,你们俩最好小心点做人,都别让我逮到了机会,要不然,哼!
张景丽看着严秀珍的表情,知道这女人必定是要记仇的,但是她也并不会惧怕,此时看到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原地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她就转身先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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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瓜子真是挺香的,是吧?”,凌霏说。
“嗯嗯嗯。”,刘美君猛地点头同意,“要还有活动的,你就再多囤点回来呗,到时我也可以拿回家给我家陈喜尝一尝。”
凌霏瞥了她一眼,“你可是真自觉啊,难道回来一趟,你就别对着我撒狗粮了。”
刘美君连忙笑嘻嘻地赔罪,“哎呀,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好霏霏。”
说起来刘美君和陈喜这两个人也确实很随性,商量要选在哪一天去领结婚证的时候,刘美君对着日历看了看然后手指轻轻地一点,说就这一天吧,3月12日,植树节。
陈喜就问为什么,刘美君说首先当然是好记啊,其次呢,两个人组成一个小家可不就好比是要种下一棵树嘛,两个人要是合起心来认真对待的呢,小树它就能长得起来长得好了啊。
她真的是越说越感觉得这日子选得有意义极了,陈喜听完也是就跟着深以为然了,直夸自己老婆真是聪明之极。
两人回了一趟刘美君老家,陈喜把五万块的聘金亲手交给了刘母,得了钱到手的刘母脸上是难得地有了些许的喜气,倒是暂时也没有再向他提出其它的要求来,只随便叮嘱了一句举办酒席的那个日子一定要好好地看,这日子要选得不对的不止自己过得不好,连家里人也可能要跟着倒霉的哦。
这个话说得,刘美君看着自己母亲,突然之间就只觉得她有些可怜,为什么她只是知道伤害自己的女儿呢,还总是这么心安理得地?
两人领了结婚证,速去速回,没有多做逗留就赶回了南城,这其实也正合了刘家父母的心意,反正女儿这一盆水都已经泼出去了,不用他们为了她再费任何的心思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说来也是怪,明明法律上只认结婚证上的签字盖章才能算数的,可是在双方家长们的眼里更注重的却是举办婚宴的日子,潜意识里他们总是认为那一天才更为重要,陈婶向儿子儿媳表示,说自己保准会找到一个黄道吉日,于是小夫妻俩也乐得对此偷懒了。
刘美君此时是竖着耳朵在听凌霏与徐朗通电话。
“我就在家里啊。”
“没什么事可做呀,正在跟美君闲聊呢。”
“对啊,今天下了班一起吃的米粉,她跟我回来这边坐坐。”
“啊?你现在就在楼下?那为什么不上楼?”
“嗯,那好吧。”
“你等我啊,我换件衣服,很快地。”
刘美君看到凌霏的眼睛里闪动着喜悦的光,她心里是高兴的,嘴上却开始嫌弃了,“哎呀,你看看你,人家就一个电话看把你高兴得。”
凌霏没答话,把余下的瓜子全往刘美君的面前推了推,“你自己吃吧,我要出去了。”,说着站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刘美君又把瓜子往自己的跟前拢了拢,对着凌霏的背影说到:“不过,我说霏霏,你的徐朗可真是有些脱离群众的啊,集体活动从来不积极参加。”
“如今连你自己想要见个面都很不容易的样子,我看啊,你们俩都快要成牛郎织女了。”
凌霏的动作果然利索,一会功夫就穿戴整齐出来了,看着刘美君问到:“有吗?有你刚刚说的这么夸张?”
“嗯,很有的啊”刘美君点头。
凌霏顿了顿,说到:“那大家各有各忙地,还不都是为了生活嘛,你可别想着这样就可以挑拨离间我们俩啊。”
刘美君做出冤屈状,“唉哟,我哪敢啊,我就不过是就事论事。”
“嗯……我有空时会好好地想想的,美君,谢谢你的提醒。”,凌霏想了想,接着又说到:“美君,我和徐朗之间,跟你和陈喜肯定是不会一样的,到了以后,一然和她的那一位,也必定又是跟我们四个人是不会一样的。”
“其实说到底,在这方面上我们仨知道的都不多,是吧?”
“嗯……”
“我就是想着说……”
刘美君看着她为了护着徐朗,一时有些着急的样子,就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探索世界的好时候,你还是赶紧下楼去吧,人家等着呢。”
“那我就先走了啊”凌霏顺了顺耳边的头发,笑着说到:“你自己一个人等陈喜过来接你了哦,你没有关系的吧。”
“走吧走吧”刘美君对着她摆了摆手,也是笑着说到:“哎呀,心早已经不在这里了呀,你还硬要跟我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