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呼吸极轻:“就是缺觉。”
隋宴依然不放心,直接抱着他躺到床上:“我去叫医生,你等等我。”
“我没事。”江岫白身体微微发紧,熟悉的焦虑感伴随着心悸再次涌上心头。
“你能不能别走。”他抱着隋宴的手臂,瘦弱的肩膀轻轻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隋宴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劲,帮他吹干头发,顺便脱掉外套:“你哪里不舒服?”
江岫白瞳孔微散:“没。”
隋宴搂着他躺下,掌心托着他的脸:“岫岫,你怎么了?”
江岫白反应有些迟钝,轻轻钻进他的怀里:“我没怎么。”
隋宴抬起手,蹭着他没有血色的唇瓣,担忧道:“你的状态不太好,我带你去医院行吗?”
听见医院二字,江岫白将头埋起来:“我不去,我没事。”
“行,我们不去。”
隋宴眉头紧锁,帮江岫白盖好被子,手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就像哄小孩子一般。
江岫白似乎感到很舒服,轻颤的睫毛渐渐平稳,在隋宴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牢牢挽着隋宴的胳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隋宴似乎听见江岫白的呓语。
“隋宴…”
隋宴靠近,认真听着。
“对不起。”
隋宴听到这三个字后,着急地摸了摸江岫白的额头。
“岫岫,你跟我道什么歉?”
江岫白没有回应,渐渐睡着了。
回忆着对方刚刚失焦的眼神,隋宴眼皮不时跳动,愈发后怕。他掏出手机,给张臣发了条微信,询问他江岫白在剧组是不是被欺负了。
自从他警告完温醇的哥哥,温醇应该老实了才对,难道又去招惹江岫白了?
张臣回复得很快,告诉他江岫白没被欺负,就是昨晚通宵拍戏,估计太累了。
至于为什么熬夜,张臣也告诉了他。
因为江岫白想请假,只有这一个办法。
隋宴眉心皱得厉害,心脏更是像被无数根针紧紧扎着。
他让他的宝贝累到了。
“张导,岫白平时在剧组,有没有过什么异常情绪?”
隋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江岫白今天的状态,他没接触过抑郁症患者,但莫名觉得江岫白有这种焦虑倾向。
“没有,岫白情绪一直很稳定。”
隋宴怔怔拿起手机,又想起上次让姜唤查的事。姜唤告诉他,江岫白那段时间的资料几乎是空白的,就连福利院那边都没有记录。
如果非要追查,只能再次从许实新那里下手。
“姜唤,许实新那边有眉目了吗?”
“隋总,有一些。”
隋宴搂着江岫白不敢动,只能暂时在微信上与姜唤沟通。
“查到什么了?”
姜唤:“隋总,目前只有一些线索,但大概能猜到江先生为什么16岁搬去福利院。”
隋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