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隋老神情微寒,面对痛苦呻·吟的隋广安,脸上已经没有失望,只剩厌恶和冷淡。
“把他先带走,回头和另一个畜生一起处置。”
隋宴点了下头,注意力全在怀里的人。
“岫岫,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江岫白捧着隋宴受伤的脸,心尖微颤。尤其是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儿,胃里一阵阵的恶心,难以控制地弓着腰,身上越来越疼。
“我没事。”
隋宴担忧地看向隋老:“爷爷我先带他去趟医院。”
隋老点头,拄着拐缓缓走在前。
身后乌泱泱跟着几十个人。
隋宴干脆直接抱起江岫白,带他上了电梯。他低头触了下江岫白的额头,觉得有点烫。
“你发烧了?”
江岫白手指用力抓着隋宴的衣服,将头缓缓埋在他的胸前:“嗯。”
隋宴再次看向隋老:“爷爷,你们俩怎么一起来的?您——”
“是他自己非要来。”隋老懒得和隋宴解释,加上心情不好,脸色沉得厉害。
隋宴没再问,喃喃道:“岫白身体这阵子好了许多,抽空我还得带他去看中医调理身体。”
隋老没搭话,默默眺望远处黑漆漆的楼层,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一层,隋宴先抱着江岫白上车,又转身扶着隋老坐上另一辆车。
隋老打开车窗,缓缓打量着他的脸问:“受伤了吗?”
隋宴笑了下:“小伤。”
隋老沉声点头:“你休息几天,隋广霖交给我处理。”
“行。”隋宴想起一件事,试探地凑过去:“爷爷,过几天我想带着岫白参加一个综艺,顺便在里面求婚。”
隋老表情没有任何起伏,片刻后回:“去吧。”
医院里,江岫白窝在隋宴怀里睡着了。折腾几小时,检查基本做完,医生考虑,主要是情绪起伏引起的躯体化症状,叮嘱隋宴最近别让江岫白再着急,尽量做一些放松的事。
病房里的灯被隋宴熄灭,就着微弱的月光,他轻轻帮江岫白擦拭额头的汗。江岫白身体最近一直在变好,好到让他忘记对方并不是完全健康。他很自责,忽略了自己每天中午都会和江岫白通话这个习惯。他突然间消失,一定会令江岫白胡思乱想。
“隋宴,我渴。”
江岫白声音没什么力气,浑身汗津津的,冒出许多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隋宴端来温水,搂着他用勺子喂给他。
银色的月光洒在江岫白的眼睛上,他不由睁开,隋宴下颚的伤触目惊心。
“你看医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