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躺在摇椅上撸猫。
向东50米,便是王爷爷的家,同样躺在摇椅上,只是没有睡午觉,在看视频。
院子里传出戏曲的声音,“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
“咚、咚、咚。”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愈来?愈近,王爷爷抬起头看到了温书渝一行三人。
“鱼丫头来?了,奶奶还好吧?”
温书渝忍住笑?意,“爷爷您去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我不去,都是你这丫头害得。”
年纪上去了,说话?还和小孩似的,怪不得人人都说,老小孩呢。
温书渝:“奶奶现在很好,爷爷别操心了,来?了一个男同志,今天?住在这,可以吗?”
“可以。”
得到爷爷的准许,温书渝和沈佳带着程羡之直奔北边卧室,以前镇上也?会带人来?住,一来?二往,熟悉的紧。
山里夜晚温度低,不需要开空调,反而需要盖一床薄被子。
程羡之抖开被子,“爷爷和奶奶是怎么回事?”
做律师,不亚于查案,对细枝末节的事情最?为在意。
温书渝靠在墙边,“奶奶和爷爷去年离婚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程羡之却明白背后的心酸苦楚。
即使在发达、开放的沿海城市,老一辈离婚的案例也?寥寥无几。
更何况是闭塞的村镇,会饱受世人的非议、亲戚的议论。
一辈子都过来?了,剩下的日子怎么不能过了?
不为了自己考虑,也?为孩子考虑一下。
到老了开始作?起来?了。
谁家不是这样过得,吵吵闹闹就过去了。
诸如此类的话?,不胜枚举。
唾沫星子淹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碍于情面,放下离婚的念头,一辈子困在了婚姻的牢笼之中。
程羡之投去赞许的眼神,“温律师很辛苦,奶奶很伟大。”
其中的路,多么艰难。
“是奶奶很伟大,扛住了压力。”温书渝由衷佩服。
沈佳今年刚考来?南安镇,不了解去年的事情,但?略有耳闻,作?为出生在千禧年之后且是法学专业的人来?说,对温书渝有无尽的崇拜。
“程律师、温律师,快一点了,我带你们先去吃饭吧。”
温书渝给?程羡之打预防针,“接下来?不好做,程律做好准备。”
程羡之摊开手掌,“和温律师并肩作?战,必然?会准备齐全。”
再完全的准备,也?会有疏漏的地方,更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下午两点,南城市风和万里,无交通事故、无意外情况发生。
市立第一医院,急诊大楼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