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云嗫喏两声,还没来得及解释,只听见一声响,罗老太扶着自己的腰“哎呦哎呦”的喊着。
“儿啊,一平,快来扶娘一把。”
罗一平也顾不上赵佳云,从她身边绕过去,担忧的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罗老太的脸瞬间就黑了,比锅底都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扒了林秀芝的皮,“别提了,江家那个死老太婆打我。”
“什么!”罗一平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听说自己的娘在外面遭人欺负了,脸上带着愠怒,卷起袖子就要去江家要个说法。
“哎哎,一平啊,你别去了,咱们孤儿寡母的,江家又是大队长,我们是外姓人,算了算了。”
罗老太心虚,拉着儿子的袖子不肯让人去,越是这样罗一平更加的执拗,梗着脖子说道:“大队长怎么了,外姓又咋,咱们在长兴村这么多年,早就是这个村的人了。”
“娘,没事别拦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罗一平跟泥鳅似的,咻的一下推门就走,罗老太在后面是喊也喊不动。
赵佳云歪着头,“大娘,您没事吧,我扶你去屋里休息休息。”
“唉行。”罗老太最近从赵佳云的身上拿了不少的好处,也愿意给她个笑脸,两人温馨的朝屋里走去。
“大娘,您这是跟江家吵起来了,哪个江家啊?”
罗老太扶着腰,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有哪个江家,家里儿子当兵那个,一天天的眼高的往天上看,我说两句还不乐意了。”
赵佳云这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江家,不过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江家最有出息的小儿子好像是带着伤回来的,腿好像还瘸了一个。
最后受伤退伍,都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儿。
赵佳云猛地就笑了,宽慰着罗老太的心,“大娘,您说得对,这在外面打仗,免不了要受伤,您说的也没错。”
罗老太这一听有人应和,心里更加的高兴了,笑呵呵的说着:“我就觉得我没说错,林秀芝也是个疯婆娘,我说两句她还生气。”
赵佳云没话说,这你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诅咒人家儿子回不来,江家那个没打死你都算是仁慈的了。
罗一平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回来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红的跟中暑了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娘,你怎么还这么说话。”
他去了江家替他娘讨个公道,结果被江家的人抓着说了一番,林大娘更是毫不客气的把过程说了一遍。
听到他娘说江行宴回不来了,罗一平都感到羞愧,人家行宴保家卫国,他娘还这么诅咒人家,实在是不应该。
自己的亲儿子瞪着自己,还用着质问的语气,罗老太一拍大腿,还没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哇。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好哇,儿子大了不由娘,翅膀硬了,现在这么跟娘说话,要是这样,老头子啊,你干脆把我带下去吧。”
罗老太撒泼打滚的闹了一番,罗一平着急的搀住他娘,“娘,每次都是这样,我还不能说了,行宴是军人,你知道诽谤军人是要坐牢的吗?”
罗一平庆幸人家江家没去县城报警,楚知青刚才跟自己说,要是江家报警了,他娘百分之百要去牢里坐上几天了。
听到他娘的话,罗一平的心再次软了下去,无奈的说道:“娘,您就注意点,别再说什么了。”
“不说不说,我本来都没说什么,林秀芝自己想得多,我还没怪她打我呢,你瞅瞅给我打的。”
罗老太说着把胳膊伸出来,上面的挠痕微微渗着血,赵佳云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
“大娘,我那里有酒精,给你消消毒吧,不然感染了可不好了。”
罗老太无所谓,“消啥毒啊,过会就好了。”
罗一平倒是点点头,“麻烦你了,赵知青。”
“不麻烦。”赵佳云冲着罗一平温温柔柔的笑着,眼睛跟拉了丝似的黏在了罗一平的身上。
罗一平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找了个理由就出去了。
罗老太这个人精眯着眼睛在旁边看了全程,心里知道点什么也没说破,不过对赵佳云更加的挑剔了。
屁股不大不好生养,人长得不如楚知青,不过手里的好东西倒是不少,配她儿还可以。
江家那边,如今的气氛平静中带着涟漪,如今人人自危,都不敢说什么,生怕引起林秀芝的伤心。
倒是楚桑宁,每次都会暗自的开解林秀芝,让她别这么忧心。
“大娘,您儿子要是回来了,看到您这副模样,心里指不定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是啊,桑宁说的没错,娘,您好好休息,万一行宴哪一天回来了,看到您和爹这副样子,肯定以为我们照顾的不好。”
潘文兰现在跟自己婆婆黏在了一起,生怕她做什么傻事,这都好几天了,婆婆还是一言不发,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林秀芝知道她们的好意,人家常说:母子连心,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儿子到底咋样了,心里连个预感也没有,七上八下的不好受。
“放心吧大娘,吉人自有天相,军人保家卫国那是做贡献,他肯定平平安安回家的。”
:受伤转文职,小丫偷东西
长兴村的林秀芝在担忧,不远万里的一个医院,几个穿着部队的军装的男人面色严肃,站在手术室门口也在提心吊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攥紧双拳,眼睛都红了,恼怒的捶了一下墙壁,“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连长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也不会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