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样一个轻笑嫣然的姑娘,能把车开的那样暴力?
“您是在这里等待结果,还是……”中年交警试探着问。
“哎吆,我还有事。再见。”姑娘一拍脑袋,忘了一个重要的约会,也不知道那小妮子会不会生气。
淡蓝色的跑车在这姑娘的操纵下,从刚才撞开封锁桩豁口处,飞驰而去。
车里,姑娘面带笑容,喃喃自语。
如果有人听到车里姑娘的自语,恐怕会惊掉下巴。
因为她在轻声背诵佛经。
一边暴力飞车,一边淡然的念着佛经,一动一静,形成巨大的反差,可是这反差,又极具魅惑的美感。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跑车飞速远去。
直到看不见跑车的背影,中年交警才擦了把汗:“你明天不要上班了。”
年轻交警要哭了:“领导,不要开除我,我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多岁奶奶,等我养老呢。”
中年交警白了他一眼:“我还知道你父母身体健康,工作不错呢。”
年轻交警大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作为新时代的弄潮儿,上午十点左右的太阳,我还是有理想有孝心的。”
“放你三天假,好好背诵一下车牌。”中年交警道。
“背诵车牌?”年轻交警不解。
“这是交警的必备技能之一。”中年交警点头苦笑。
花极天已经来到楼顶。
看热闹的白领们已经被警察清了下去,楼顶只有三四个警察和一个谈判专家,站在楼道门口前面十几米处,和楼边沿处的王红河坚持着。
被勒住脖子的王小枚看到警察身后的花极天,大喜。
王小枚叫道:“小天哥哥。”
警察看到王小枚的眼神,于是转身,看见有一个年轻人上来。
“你上来干什么,快下去。”一个警察厉声喝道。
“我是被劫持人的监护人。”花极天不急不躁。他看到王小枚虽然被勒住脖子,却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放下心来。
警察还要赶人,谈判专家听到花极天的话,道:“让他过来吧。”
警察放行,花极天向前走了两步,和谈判专家并排站在一起。
“你的家人来了,你先不要激动。”谈判专家对王红河道。
王红河冷笑一声:“我才没有这样的家人。”花极天三番两次坏他好事,王红河对花极天,讨厌至极。
谈判专家懵逼:“这……”
尼玛,你不是说你是被劫持人的监护人吗。嫌犯是被劫持人的亲爹,你是被劫持人的监护人,理应是亲戚才对啊。
“呃,小枚的爷爷受伤了,我是临时监护人。”花极天解释。
说是临时监护人,其实从法律上讲,王伯并没有给他授权,他也只是为了刚才能进大楼,信口胡诌的。
现在也只能将错就错。
“不管怎么着吧,反正也来了家里人,都是亲近的人,有什么不能好好坐下谈的。来来来,王红河,你也往里走走,别站在边上,太危险。”
谈判专家像拉家常一样说话,而且说的是白水城土话,很有亲切感,和电视上道貌岸然讲究各种技巧的谈判专家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