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听后只觉心疼,在女儿入宫后,一年能见一次都是奢侈。
如今倒是能每日都见,却不想是要白发
人送黑发人,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儿。
宁寿宫正殿内。
“母亲!”佟佳氏听着门外的说话声,连忙整理了一下着装和面容,确认无误后一抬头,就与觉罗氏对视上了。
“瑶瑶!”,觉罗福晋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儿,看着女儿年幼时的着装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女儿的小字。
后惊觉这不是在佟佳府中,如今女儿已经是皇太后了,“臣妇——给太后娘娘请安——”
“母亲快快请起,女儿如今只能卧在床榻上了,不能如规矩那般迎接额娘,额娘不要怪罪才好。”佟佳氏见了觉罗福晋,脸上终于多了些小女生的神态,不再是忧愁的模样。
“太后娘娘!额娘怎会与你计较这些,让额娘好生看看你。”觉罗福晋的话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嘴唇不停颤抖着,想要走进却没勇气迈开那一步。
佟佳氏脸上虽然上了妆容,但是依旧遮不住脸上的憔悴和苍白。
“福晋,您且坐下与太后娘娘好好聊聊。”马佳·思颖给觉罗福晋端了个圆凳,看着她也即将要支撑不住的身体,赶忙送去一个支力点。
“奴婢去御膳房提午膳,您今日到来,太后娘娘高兴肯定能多吃许多。”
她看着这屋里只有她不是佟佳府中的人,一直站在这里她们母女俩难免有些不好说知心话,还不如自己机灵点,主动的空出位置来。
“劳烦思颖格格了,这些日子臣妇在府中都听说了
,多亏了您的照看,太后娘娘的身子才能在大病时挺过来。”觉罗福晋在心里对这个自家孙媳的堂妹有了好感,若不是这个小娃娃,她的女儿早在年前就可能。。。。。。
“福晋您严重了,堂姐每年回来时就说过您在府中宽和待人,她嫁去佟佳府就没受过半点儿委屈,想来您一定是把姐姐当作了亲孙女般疼爱。外甥也教养的懂礼貌,臣女对他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就是外甥女周岁时我已经入宫,还未向您道喜。”
觉罗福晋听着马佳·思颖这回答,心里对马佳氏的教育有了大放心,孙子交予自己的母亲教导,本就是应当的,“无妨,既然我们两家有如此关系,你也在照顾太后娘娘,臣妇心中你如我孙女一般,往后也切莫生分了才好。”
“多谢福晋好意,福晋这是太后娘娘今日的药,还望福晋能够看着娘娘喝完才好。”翠萱这时刚把熬好的中药端了上来,有自家额娘在,太后娘娘也能好好喝药了。
“翠萱姑姑您就留在这儿就行了,太后娘娘、福晋,臣女就先去御膳房了。”说完,马佳·思颖行礼,退出,悄悄地关上房门。
她还未走出宁寿宫宫门,只听见一个哭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殿内三人的声音一同传来。
马佳·思颖现如今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悲伤的声音,陪伴了慈和皇太后两月,怎么会没有感情。。。。。。
——
从御膳房提午膳往
回走时,碰见了要去宁寿宫的玄烨。
玄烨看着马佳·思颖急冲冲的要回宁寿宫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赶忙走过去拦下她,“马佳格格,你走这么快是额娘有什么事情吗?”
马佳·思颖看着拦住自己的玄烨有那么一愣,自上次太后娘娘生病后的半月里,他每每只是差人来问候,以学业相托,自己却不亲自来探望。
想到这里,马佳·思颖心里不由得对他生气起来:胆小鬼,太后娘娘都病重着,但却因他心里的逃避,白白浪费了半月的母子相处时间,这别扭的劲儿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算了,以她看,父母都是头倔驴,决定了的事,别人怎么劝都改变不了。
马佳·思颖敷衍地行了礼,“臣女参见皇上,我走的快是因为冬天气温低,臣女怕给太后娘娘和觉罗福晋拿的午膳凉了。臣女一心只想着要赶快回到宁寿宫,一时没有看见皇上您,还望你不要怪罪。”
“朕知晓外祖母今日进宫,想着今儿的课业还松散,便想着去宁寿宫一同用午膳。”
马佳·思颖听到玄烨说的这句话猛地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你在说笑吗?
玄烨自知理亏,被盯得有些不太自然,摸了摸鼻子,心想:怎么有些难为情,不对!怎么每次遇到这丫头都好像被看清了一样,朕可是皇上,对没错,朕是皇上!
他刚想反驳一下,就听见马佳·思颖反讽般的语气传入他的耳朵
,“皇上半月未来宁寿宫,定是日理万机。只是今日臣女提的午膳若加上皇上恐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