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朱苏有战事就会出去,没事就陪着少主学习。只要他在,拓跋真就是心平气和;如果不在,拓跋真就会心神不宁,老是走神。连老态龙钟的太傅都看出了,他虽然老,但眼睛不瞎。
他劝拓跋真,道:“少主你从小都是朱侍卫带大的,已习惯他的培伴,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好男人志在四方,少主也不能过多的依赖朱侍卫,得自己撑起这个天下。”
道理拓跋真都懂,只是重活一世,朱苏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一天没看到他,就觉得心里空荡的很。
我这是怎么了?上辈子都不会这样。拓跋真偶尔闲暇时,停下手中的事,思考这个问题,却百思不得其解。
部落大会马上要开了,花公鸡贺祥带着贺庆提前跑来了。这次他是奉族长之命,代表贺兰族前来参加。
一见半年多没见到的小表弟,个子长高了,人也更帅了。他兴奋的冲上去,抱着拓跋真就是亲热一吻。
拓跋真着实受不了他这种热情度,绷着脸,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拽了下来。
“噢,不,小真真。这才多久不见,你对我的感情竟然如同干涸了的泉水,一点点没了。”贺祥夸张的捂着自己胸口,伤心欲滴。
“还是你要做南郑王了,就喜新厌旧。”转眼口气又变的强硬起来,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弃妇模样。
“你到底是来干吗?”拓跋真没好气,他这个表哥变脸真快,适合去做戏子。
“我是来”眼珠一转,看到了正好进来的朱苏,顿时眉飞色舞,明显比刚才更有活力,猛的冲了过去,整个人就想挂在朱苏身上:“阿苏”
朱苏本能一闪,贺祥当即摔倒在地,气定神闲的趴在那,就是不起来。
朱苏这才认出,冲过来的竟是老熟人。有些尴尬:“你没事吧?”
“不,我有事,我脚扭到了。你得抱我起来。”贺祥很冷静。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要男人抱你了?”拓跋真冷冰冰的眼神扫了过去,煞是吓人,活像是要把他吃了。
贺祥耸耸肩,不以为然:“怎么爱好不能变吗?”
他神情幽怨的望着朱苏:“自打你们离开了我,我日思夜想,才发现朱统领才是我的真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像在回味。顺势抛了个媚眼给拓跋真。
拓跋真眼神温度降至零度,简直可以冻死人。
站在一旁看戏的贺庆打了个寒颤,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哥,我扶你起来吧。”
“啪!”贺祥打掉他的手,嫌弃的扫了他一眼,果断拒绝:“你太瘦弱了,扶不起我。我要强壮有力的,比如朱侍卫”又抬头笑盈盈的望着朱苏。
贺庆摸摸鼻子,站到了门边,低头看地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不见心不烦,堂哥你自求多福吧,这里可是拓跋真的地盘。
朱苏无耐,只得上前扶起了贺祥。虽然不是抱,是扶,但已让贺祥非常满意。
“亲爱的苏,好久不见,你想我吗?”贺祥深情款款,声音轻柔的能滴出水来。我的苏,侧面都这么好看,男人味十足,好看的他都想伸手去摸摸了。
他这样想,也是这样做了。果然手指下的皮肤光滑紧致,令人爱不释手,摸了还想摸。
全场一片寂静。对贺兰族长的儿子如此轻浮的举止,深表遗憾。
拓跋真火冒三仗,一把抓起案板上的毛笔,越抓越紧,仿佛那就是贺祥的脖子,他准备随时将其掰断。
好在也就是瞬间的事,朱苏不动声色的把头侧过去,躲避了贺祥的触摸。他安排贺祥坐好后,自己站到了拓跋真的后面,将毛笔轻轻的从少主手里取出。
取下的同时,他右手大姆指安抚的刮了刮少主的手心。
炸了毛的拓跋真得到了安抚,怒火中烧的心情奇迹般回归了平静。看贺祥也没这么不顺眼了,甚至还有些得意。你贺祥再缠着朱苏,他也只认我一个人。
这下换做贺祥的心情不好了。刚刚还能摸一把的脸,现在转身就站到别人那去。
他没好气道:“我来干什么?我当然奉族长之命,参加部落大会的。”眼珠一转,笑的分外猥琐:“我要朱苏这几天陪我。”
“做梦!”想都没想,拓跋真一口回绝,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他看一清二楚,不就是想拐朱苏上床啊,这家伙床上的入幕之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要长相好点的人都想拉上床。
朱苏这么优秀的人,贺祥他不配。
“什么,你竟然拒绝我。你知道我过来是干吗?”贺祥暴怒了。不就是让朱苏陪几天,该死的拓跋真居然不让,小心他在部落大会上表示反对。
朱苏那体格那外貌,他都宵想了好久。
“不惜罕!”拓跋真冷笑着,一字一句:“我拓跋真是靠血和汗来打江山,不是靠陪客。”
“你”贺祥气的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拓跋真,半天说出不话。
贺庆赶紧上前,拉下贺祥的胳膊:“少主,我们出来时,族长已经吩咐好了,必定全力支持少主。请少主放心。”
此番出来,贺瑞早就意识自家儿子成不了气候,得让侄子陪着。这不刚到,就惹少主不高兴了。
拓跋真他们还在贺兰住时,贺庆就看出世嫡皇孙对朱苏的独占欲有多强了。
有次他邀朱苏一同外出骑马游玩,其实也没多久,也就一个多时辰。朱苏惦记着少主的安危,不肯久呆。他们回来后,就见拓跋真的脸色黑的跟锅炭一样。第二日,他就接到拓跋真的邀请,请他去练武场一起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