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过来问王怎么处理后燕二公主,要不要制造点意外?拓跋真正在想上辈子的事,随口道:“她是我婆娘,要制造什么意外?”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场的众人,头一回听说大王说慕容帘是他婆娘,连卢兰都没这么称呼过。
后燕二公主慕容帘好手段,来这才短短一日不仅征服了贺兰部落的少族长,还征服了他们南郑王,他们南郑马上就有王后了,是吗?众人心中的八卦之火雄雄燃烧。
朱苏正好进来,听到这一句,脚下一滞。他脸色不变,当作什么也没听见,大步走了过来。
孙涛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大王打算何去后燕提亲?属下现在要尊她为夫人吗?”
“夫人?喊谁夫人?”拓跋真看见朱苏站在面前,表情冷漠,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猛得出身冷汗。
“那尊二公主为王后?”孙涛更不懂了。
拓跋真:“”
朱苏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平静的递上手中的文书:“王,这是您要的南郑地形图。”一说完就拱身告退。
“哎,你别走。”拓跋真跳下座位,一把抓住朱苏的手,劈头盖脸的朝孙涛骂去:“你耳朵有病啊。你哪知眼睛看见孤娶妻了?叫什么叫,叫她滚蛋。”
朱苏:“”低头看着被拓跋真抓住的手,神情变化莫测。
可怜的孙涛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处治慕容帘。
拓跋真绞尽脑汁给朱苏解释:“那个孙涛最近有些耳背呃,甭听他说。我有没娶老婆,你们大家都知道的。再说慕容帘看中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跟她我没有碰过她”
他也不知道为啥要跟朱苏解释这个。只是本能觉得,如果不解释清楚,朱苏怕是会介意,而他并不想朱苏介意。
果然,朱苏温柔又坚决的掰开他的手:“臣还有事,请容臣先去办事。”
拓跋真眼睁睁看着朱苏头也不回的离开,气的在后面直跺脚,口不择言:“好你一个朱苏,你走你走,你走去哪?我就是讨老婆了,又怎么样?我堂堂正正一个南郑王,就不能讨几个老婆啊?你凭什么生气?你还管我这个”
孙涛:“”
主上,统领他只是说要去办事,其它什么话也没说。
拓跋真噼里啪啦说完一大堆,朱苏早走远了。他怒气冲冲回头一看,就见数名侍卫正好奇的偷瞄着他。顿时更加勃然大怒:“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眼睛个个都长歪了?是不是?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闲的通通给我扫茅厕去。”
踌躇了一会,拓跋真忍不住还是追了出去,围着朱苏转了半天,低声下气。
众侍卫:“”
王,你这样,很像是怕老公以为自己红杏出墙的老婆。
最后拓跋真还是念着上辈子慕容帘好妥给他做过老婆、念着跟后燕回转余地的份上,还是放了她,手书一封信给后燕王,又赠了几百匹良马,派人把她送了回去。
贺祥听说要送二公主回去,硬抢了这差事,亲自去送。临行又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情的人还以为他这是去成亲。
走的时候,朱苏亲自把二公主送到百里外。分别时,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二公主双眼哭的跟个红肿的桃子似得,依依不舍,却没再行无礼之事。
等到贺祥回来时,垂头丧气,说一路殷勤换来的还是二公主对他的爱理不理。让在花丛中百战百胜的他,十分失落。
拓跋真闻言,盯他看了半天,觉得自家表哥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整日只为这种琐事烦心。
贺祥还带回了后燕回信,后燕王信中表示感谢南郑王照顾二公主。但长孙嵩还是没放回来,仍押在后燕,后燕王坚决不退让,要不南郑王亲自过来,以附属国上谷王名义朝拜后燕王;要么送五万匹良马过来,让拓跋真二选一,才肯放长孙嵩回来。
南郑王偏偏两个都不选。
年轻的南郑王剑指四方。
拓跋真后来得知,慕容帘果真是自己偷了父亲的手书,偷跑过来的。回到后燕境内,马上被后燕王派出的人接到。她回到宫中拼命替南郑说话,求父亲放过南郑。
慕容燕大怒,这个不懂事的女儿私跑出去就算了,还替对手求情。从此慕容帘在父亲心中地位一落千丈。将其禁足半年后,慕容燕把她许配给了追风部落的族长迟千重。
追风部落经过内讧,元气大伤,铁甲军也被四分五裂,被不同人掌管。迟千重虽然上位成功,但在与后燕的那场战斗中,损失严重,被迫投降后燕,地盘正式归属于后燕。慕容垂为了安抚追风部落,于是将二公主嫁于他。可惜迟千重年轻时纵欲过度身体不好,二公主嫁过去没多久他就死了,仅留下一个遗腹子。
二公主成了寡妇,反而本份起来,孤儿寡母从此过着平淡的日子。追风部落则彻底灰飞烟灭,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追风铁甲军,也成了历史。
对于追风部落的转投后燕,拓跋真有些遗憾。上次派人的救援是杯水车薪,结果追风部落被亲自带兵来袭的慕容垂打七零八乱。
不愧是战神,老当益壮。拓跋真清楚知道,他跟后燕迟早有一天会在山顶交锋,一山容不了下二虎,现在绝不是松泄的时候。
年过完了,贺兰部落即将全部迁到新的地点定居,贺庆已先行过去打理。贺祥不想去,但贺瑞怕他在这里误事,逼着他一定要去。